哈尔滨的地下组织以及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在宪兵司令部开展的大搜捕当中,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
重庆特务处,呃,现在已经改组为军事调查统计局了。
在连续收到几次东北加急电报后,戴局座亲自点将,又秘密派遣了两个小组潜入奉天、哈尔滨等地,期望能与陈、于夫妇二人重新建立联系。
而陈、于之所以一直处于静默期的原因,就是袁长安又告诫了他们一次,行动没有过错,但频繁的使用电台,恐怕他们离暴露之日也不远了。
本来陈姓男子就足够谨慎,现在经袁长安这么一吓,他不顾老婆的劝阻,当头就将电台拆了个七零八落,分别掩埋了起来。
陈姓男子还告诉老婆于氏,在死信箱没有重新启动之前,他们就权作在收集情报中,遭到了鬼子的疯狂追击,而不得不放弃电台。
三里屯街,因为宪兵撤掉哨卡不久,街上的人逐渐多了一些。
老东北酒馆里面,眼镜陈坐在临窗的桌边,一边用筷子在面前的碟子里夹着小菜,一边侧耳倾听着酒馆里三两人在那聊天。
不一会,酒馆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矮胖子窜了进来,熟稔的跟伙计招呼了一声,就走到眼镜陈身边坐了下来。
“陈掌柜的,急急火火的邀我出来干嘛?”胖子耸耸酒糟鼻,自顾自的拿起酒壶就先满上了。
看着大块大块的猪头肉被胖子飞快的扫到嘴里,眼镜陈有些肉疼。
“胡老板,前段时间宪兵戒严,生意也不好做,这不想着看你能有什么路子嘛。哦,还有几包烟草搁得有点久了,你到时去看看,我这也折点价,赶紧处理了…”
滋溜灌了口酒,又抹了把嘴角,胡胖子才嘿嘿笑着说:“你那铺子在四道街,最稳当了,怎么也在叫苦。你也不看看其它街上的店铺,那才叫一个惨字呢,玛德那些当兵的,跟土匪哪有区别。
好在浅草商会的周会长出面求情了,要不然,哼哼,那几个区的老百姓,想过个安生年都甭想了。
咦,我想起来了,你家铺子不是跟浅草商会隔的近嘛,你怎么不去找找周会长。
他要是指你条明路,还愁没钱挣啊你…”
眼镜陈鄙夷的望着又往嘴里塞肉的胖子,也没顾上搭理他,本着自己捞一块赚一块的念头,立马也拿起筷子夹起了盘子里所剩无几的肉来…
告别胡胖子,眼镜陈打着饱嗝,剔着牙在三里屯街转悠了一圈,就回了自家烟草铺。
“咋样啊?”于姓妇人拿手掩着鼻子,嫌弃的望向自家老公。
“信箱记号动了,估计是老家又来了亲戚。胡胖子那苟日的是真能吃,一盘子猪头肉全叫他一个人给造没了。”
想起能吃能喝的烟草贩子胡大元,老陈一脸的郁闷。
“难怪一回来满身酒气,我叫你去看看联络点的情况,你倒好,还跑去找胡胖子喝酒…”
见老婆脸色不对,老陈急忙辩解道:“媳妇,你这就不懂了,胡大元可不是一般的烟草贩子,他的亲家那可是市政公署的人物。
再说我特意约他出来,除了想打探打探消息,主要还是想加深一下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