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纯粹是没事找事嘛…”
见付东子明显烦躁的很,张宪臣却啧啧称奇道:
“能让你付科长头疼的人还真不多见,难道那个什么山本来头很大?你付科长都拿不住吗?”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桌上的菜也渐渐上齐了。
付东子也没急着回话,而是等周乙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酒后,才端了起来,先给张宪臣敬了下。
“要说背景,整个满洲都沐浴在亲王殿下的神光当中,他山本能有什么显赫来历比这还大。
我跟你说,这家伙就对案件情有独钟,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否则上任之初,就应该早早去拜访下你们浅草商会了。
我头疼他的就在这里,老周他们特务科不也一样嘛。
这人一天到晚不是在查档案,就是在去档案室的路上。
稍有些发现,就会立刻召集我们去开会研讨。
今天老周你是跑得快,要不然也得跟我一样待到现在了。
特么的,我是服了…”
听完付东子的抱怨,张宪臣跟周乙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下。
两人都清楚,这种实干型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以前的中村,要不是被人一枪干掉,指不定哪天爆出什么大雷来都有可能。
毕竟,当初他们在执行乌特拉行动时,留下的破绽还真不少。
虽说有袁长安暗地里帮忙,但万事就怕有例外啊。
“以我看,哪里有那么夸张,山本副局长一定是因为初来乍到,想着做出点成绩给上峰看看吧。
付科长,不必为此恼火,且等上些日子,那股热乎劲一去,保管山本副局长不会再没事找事了。”
周乙这时也举起酒杯,看似安慰付东子,实则是在提醒张宪臣不必在意,有他主掌特务科,不会出岔子。
张宪臣仔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就让他去折腾呗,真要有什么,估计也是死期不远了…
“对对对,周科长说的没错,付科长你没必要老是纠结这些。
来来来,咱们仨走一个吧。”
谁知道酒是倒进嗓子眼了,付东子也放下了对山本的怨念。但随即他又责怪起张宪臣来,因为袁长安在沪市遇险的事。
“周先生,殿下这次被不法分子所惊扰,你都没有亲自赶赴沪市吗?
也就是我付东子无能,调动不了大军,我当时都恨不得立马杀到沪市去,把那群敢袭击殿下的混蛋给活剥啰…”
我擦,好你个付东子,你这方面是在指责我老张不懂得感恩,不是人呗。
“看你这话讲的,好像我手底下有千军万马似的。再说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徒自担忧也无济于事啊。”
话是这样说,但当时袁长安遇袭的消息一传开,谁不被吓得心惊肉跳的啊。
特别是陕省方面知道此事后,更是一连几封急电,责成南方局,马上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并相机派出合适人员,暗中保护袁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