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峰笑了笑从容的说道:“这位兄弟,魏忠不是跟我非亲非故,但魏忠是我当年公司的骨干,虽然由于嗜酒与我们闹得有些不愉快,后来年纪轻轻的又不幸溺死了,但他是我们公司创业的第一代人,我没有忘记他,所以,他走后,我又给他的老母亲养老送了终,他是一个大孝子,我这样做,他若泉下有知肯定会高兴的。
可是,最近我老梦见他,他说他和他的母亲在那边缺衣少食,过的很凄苦,也无人超度,他们无法再转世投胎。
我想也是,那魏忠也没有个后代为他们扫墓祭祖,更无人为他们做法事超度,过的肯定是很凄苦了,于是就做这些事情,二十多年了,愿他们早日转世投胎。”
“啊!马老板你也梦见了,我也梦见过他,梦见他蹲在路边,不停喊饿,我以为这只是个梦,看来这是真的啊!我堂哥真的在那边过不下去才托梦给我们的,以后我给父母上坟时,一定也在他的坟头上烧些纸钱,不要他们过的那么苦。”那堂弟惊道。
“那就拜托了,你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吧。”马万峰说道。
那堂弟惊喜万分,赶紧拱手谢过。
众人也无不称赞马万峰的对魏忠母子的深情厚谊。
看着马万峰惺惺作态的样子,陈世勋很想现在就站起来揭穿他的真面目,但眼见着着所有人赞许的目光和马万峰镇定自若以及把自己大方的邀请到这里的做派,他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如果自己贸然行事把那个秘密说出去,不仅在座的人不相信,还都会骂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那以后自己如何还在这村子里生活。这样不仅达不到要挟他的目的,还会害了自己,甚至害了两个儿子,尤其是小儿子陈平。
想到这里,只能熄灭心头的怒火,夹起盘中的一块肉吃了起来。
吃完饭,马万峰道别了所有人,驾着车,放着音乐,走在回城的路上。
了解了这桩事情,他心轻松起来,餐桌上自己的一番煽情,消除了庄里人对他忽然对魏忠母子又是修坟又是找道士超度的举动的疑问,还得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他满意的笑了。
现在该做的他都做了,若事情到了这里,那魏忠还是放不过他,那就是天要灭他,既然如此,那就该咋咋地,只能听天由命了。
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马骏的。
他接起来,对面传来马骏急切的声音:“大哥,我听老杜说,您今天一天都没有去公司,也没有给他们打招呼,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
“是不是我被陈刚的人绑架了?你这一天的不好好工作,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没事,我就是外面有些事情处理了一下。”
“大哥,我听富贵说,你给一个叫魏忠的母子重新修了坟,大哥,你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乐善好施,积点阴德不行吗?这富贵也是个大嘴巴,屁点大的事情也给你说。好了,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觉,挂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不及马骏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今天马万峰也确实累了,这件事情,他没有通知公司的任何人,也没有找助手,为显诚意,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亲力亲为干的,从早上六点起来驱车上太子山接三位道士再到城里购买所有所需用品,直到道场结束,虽然后来魏忠的堂弟也在忙前忙后的帮他,但大部分都是一个人操心干的。
另一个原因是他也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在他看来,公司里的人都是后来的新人,他们都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魏忠这样一个人,自己忽然要为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非亲非故的人要做一场这样隆重的法事,肯定匪夷所思,他也不愿做过多解释,也不愿意这件事传到公司去,所以也没有给公司的打招呼。
一天十几个小时下来,他真有些吃不消,回到家,他就简单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一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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