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妩舅舅确实是江湖体面人,这酒楼为了款待秦校尉这一行人,不但十分排场,还包了场。
贾夫人行动不便,老夫人老爷也想多休息,不会去,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熙乐更不可能去,所以只有秦校尉带着肖程单独前往。
席上就只有秦校尉,肖程,玉妩舅舅,玉妩四人,
席间玉妩舅舅十分热情,几次举杯感谢。秦校尉难挡盛情,也喝了些酒。
推杯换盏片刻,玉妩舅舅直截了当:“我家小女玉妩承蒙恩公搭救,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小女和我说起恩公你,也是心生了爱慕之意,如果能结下秦晋之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校尉简直气的无话可说,有完没完,他虽然话少,但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也不装什么谦谦君子之姿了:“我已娶妻,我夫人是宫熙乐。”
肖程补充道:“皇上赐婚,有圣旨的。”
玉妩舅舅好脾气的就像没听见一般:“恩公稍安勿躁,先听在下把话说完,我这甥女玉妩,是我那姐姐家的独女,如果恩公愿意娶玉妩,连同姐姐家的所有家业一并作为嫁妆送与恩公。”
“呵呵,”秦校尉再不想废话,起身预走。
这玉娆舅舅肥头大耳,心宽体胖,赶紧也起身,还是极好脾气的笑道:“恩公莫急,莫急,不愿也罢,我们也不能绑了你不是,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不辞。”
这回秦校尉从又坐下,玉妩舅舅就现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了:“不瞒恩公,我们之所以急着要给玉妩定下亲事,是前几日姐姐来信说,玉妩之前定好的婆家,听说她在路上被土匪掠了去,就退亲了。刚刚甥女玉妩又和我说,恩公搭救她时,见了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落水时也是恩公一直抱着,我这甥女的名节。。。"
他停顿了一下:“恩公要不要负责呢,我们也不要什么平妻贵妾的身份,甥女玉妩说了,能伴恩公左右就好。“
秦校尉气笑了,难道他不搭救就对了呗,全怪他多事,这还真赖上了?
肖程替主人挖苦道:“我只知道好人家的女儿,都是要明媒正娶,奔着凤冠霞帔的,竟然还有人家死皮赖脸的上杆子让自己女儿做侍妾通房的。我真是见识了。”
玉妩舅舅仍然是气定神闲:“我们江湖儿女。只在乎真情真意,不讲究那些个没用的繁文缛节。恩公,你可否考虑一二。”
秦校尉低头笑够了,起身抬腿就要走。
这时,坐在席间一直未出声的玉妩幽幽的说了一句:“恩人,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秦校尉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就往外走,包间门口,立刻出来两名壮汉,挡住去路。
秦校尉转过身:“你确定能拦住我?”
玉妩还是娇娇软软的声音道:“那日我在山上劫你的车队,看见你一人抵十的骁勇了,如果是那日,我全山寨的兄弟也不够你打的,但今日就不同了。”说完又媚笑着看着秦校尉。
她说完,秦校尉就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没劲。像面条似的坐回了椅子上。
秦校尉皱着眉:“怎么回事?”
玉妩娇俏的笑了起来:“恩人,软骨散呀,既然你不肯好好坐下来谈咱俩的亲事,玉妩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秦校尉愤怒至极:“你这个贱妇,我也不是捡破烂的,会要你?”
这时一直笑容可掬的玉妩舅舅,面容也不和蔼了,面目狰狞的凑近玉妩:“当家的,你还和他废什么话,任他这么辱骂你,就按我说的,杀了那车队的人,东西拿着,既然你中意他,把他捆上山就好了。"
玉妩不理手下人的话,只看着秦校尉:“恩人,那日见你在山下的英姿,我就十分仰慕,想我食骨夫人,行走江湖十几载,第一次遇到恩人这样的威武之姿,一见钟情,如你愿意,我攒下的家当都归你所有,你那妻子不过是后宅妇人,如果我俩联手,占个山头,岂不自在,总比寄人篱下的逍遥。”
原来这食骨夫人,就是这猖獗的山匪头头,看着像娇娇软软的弱质女流,但实际已经三十有余,混迹这山头已经十几年。
起初所谓的在客栈偶遇,不过是用的劫掠过路商贾的老办法,她易容到客栈踩点,盯上了秦校尉一行人,等到第二日提前在半山腰截住。
本来食骨夫人和秦校尉在客栈初次见面时,只觉得秦校尉长相英挺硬朗,有些男人味。
当她躲在半山腰,再次相遇,看见山下打斗的场景时,看着秦校尉的神勇,那简直是男人中翘楚。瞬间就认定了这就是生命中的命定之人。
所以她临时决定,这回不劫财了,换成劫人。她发了暗号让兄弟们赶紧撤,反正也打不过,自己撕坏了衣服,亲自上阵要拿下这个男人。
之后混入车队,发现这男人有个这么好的娘子,就更激起她的斗志,这男人配了这么好的娘子,说明这男人更好,食骨夫人更是要决心必须拿下秦校尉了。
生绑硬困的跟了她也没意思。所以现在还是希望劝的他心思有动为好。
秦校尉浑身无力,说话的力气都十分勉强,虚弱的问道:“我同意,跟我的一行人你如何处置,不同意你又如何处置?”
“这好办呀,”食骨夫人看秦校尉开始有和她商量的余地了,欢喜的说道:“你同意,自愿跟了我,我就给她们些银两,自行离去,银两也足够熙乐安度余生的。”
她缓了一口气:“你若不同意嘛,也要跟我,但我会杀光她们。”
秦校尉苦笑,他就想和熙乐顺顺利利的去南边成了礼,赶紧生孩子,顺便路上游个山玩个水的,怎么就这么难。
喜欢秦校尉,你打脸了吗()秦校尉,你打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