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点腻味了看死人的生活。
琴酒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把利刃在黑泽阵的到来后开始钝了。
为什么这群学生还没有思考出来呢?这么简单的问题。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讲台上,一半学生在思考琴酒的问题,一半学生在看他。
影山悠也不仅在思考问题,还在看着发呆的老师。
他知道老师在发呆,因为他经常帮助班干部送作业,在老师办公室混了个脸熟。
也就知道了,黑泽老师是个挂名带薪摸鱼的杀手。
这三个问题,或者说六个问题,不单单要他们从自己的角度去看,想要完全理解,还要从社会环境上看。
“老师,你这些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影山悠也举起手,做第一个回答的人。
沾染鲜血的杀手可以成为老师,在此之前他又是谁。
影山悠也不知道,可是他第一次遇见黑泽阵时,黑泽老师说他是迫不得已。
每个人衡量这些问题都会有不一样的思考。
“确实,”琴酒冷淡点头,拿起粉笔起身后又在黑板上写下权利和威望四个字。
“这些问题你们慢慢想,政治历史课,本来就是以史鉴今。
你们可以把这些问题带上去看你们的书。然后回答我下面这两个问题。”
琴酒说话语速缓慢不少,他相信这群人都是聪明的孩子,稍加可用引导,他们就会成长为自己想要的样子。
本来因为影山悠也的发言而热闹一点的课堂又沉默下来。
下面的两个问题,他们很难不思考到自己的家族。
像他们这种孩子,对于权利这个词感官更加敏锐。
“老师,您讲的课好像和我们前面的学习进度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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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吉本千恵美忍不住站起来发言,“这很危险,您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的,我同样也知道,这两样东西会让人上瘾,”琴酒淡笑着,他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无端给人压迫感。
“你们都有什么梦想?我的梦想,早就忘记了。”
琴酒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想当灯光下闪闪发亮的人,不过他现在行走在黑暗中,是一只乌鸦。
听说在一个古老的国家,乌鸦是黑色的,而黑色又被称之为玄色。乌鸦也算是玄鸟吧,祥瑞。
“老师,我想当首相,”影山悠也在琴酒的目光下站了起来。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思考这几个问题,”琴酒意味不明的笑着。
每一任首相都是组织接近或者暗杀的目标,除了有时候出现的挡路的议员。
如果他们懂得待在灰色里才是他们的归宿还好,如果强硬待在白色里,不管是谁,都会被组织当成障碍除掉。
当然,待在黑色的话,组织乐见其成。
这些问题在十几岁少男少女心里留下什么思考,琴酒是懒的去想。
他能想到这些问题,还是因为组织最近的任务目标影山雅贵。
影山雅贵是有很大可能参与首相竞选的,如果他不行,组织推一个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在这节课开始之前琴酒也有所考量,加上先前黑泽阵告诉他影山悠也的事情。
琴酒在短短几个小时就发现,这个孩子是很优秀的苗子,他的心在灰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