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竹灵的巴掌小脸,被羞臊地通红。“我……我……”竹灵囧到了极点。小皇帝愤怒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道:“父皇活着的时候,那么爱你,那么宠你。你这样对得起他吗?”“他若是泉下有知,怕不是会被气吐血!”竹灵将身子背过去,垂着头,窘迫地没有颜面面对自己的儿子。“母后,你说呀,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丢尽了大越的脸,丢尽了父皇的脸!你这样如何配做大越的皇太后!”小皇帝见竹灵不说话,胸中怒火更盛了。竹灵猛地回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哭道:“哀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哀家才三十二岁,还年轻啊!”说着,她踉踉跄跄来到小皇帝跟前,抓着他的肩膀道:“儿啊!母亲错了。母亲这次确实是错了。你原谅母亲吧!”“你父皇过世已经快五年了,母亲心里苦啊!你还小,不懂得大人的难处。”“哀家保证,以后绝不会了。”“你千万别把此事说出去,就当没有发生过。”竹灵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来。小皇帝见母亲哭得伤心,当即心软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了些许温度。“母后,希望你说到做到吧。”说罢,小皇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竹灵见状,就像是神经紧绷了太久突然放松,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这时,她的心腹宫女梅儿,慌忙跑了进来,关切地将她扶起。“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啊?”竹灵靠在梅儿怀里稳了稳心神,又将眼泪擦干净后,眸中泛出寒光。她冷冷地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儿大不由娘啊!”“看来,哀家只能狠狠心了。”竹灵的眼眸冰冷地朝着小皇帝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道:“明儿,你可就莫要怪为娘心狠啦!”随即,她看向梅儿道:“今天晚上,将巫女请来一趟吧。”……离皇宫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正堂,脸上的神情,冷若寒冰。正是易容后后的梁朝宗。心腹梁白垂手站在他旁边,小意道:“主君,那韩大人中毒一事,可是您的手笔?”梁朝宗抓起手边的杯子,“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杯子瞬间碎成若干片。梁白自知说错了话,忙垂下头。“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梁朝宗冷声问道。“现下,我才搭上竹灵没多久,也仅仅有一个帝师的身份,手中半点实权都没有。我现在就弄死韩烈那老东西,莫不是失心疯了?”梁白忙道:“主君这么聪明,定然不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事。小的失言了。”梁朝宗眸光深深,沉声道:“我千算万算,没算出,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韩烈下毒。”“这厮可是坏了我的大事了。”“更糟糕的是,韩烈这老东西,中了毒,脑子也跟着糊涂起来,竟然一口认定,就是我下的毒。”梁白蹙眉道:“看眼下的情势,韩烈去向皇太后揭发你不成,应当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中的是慢性毒药,一两日又死不了。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啊?”梁朝宗默了默,冷声道:“将我们留在大越的所有兵马,有多少算多少,全部集结,让他们听候指令。”“现下,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常府内,二皇子居住的院中。二皇子、韩清波,还有越浩云围在一起商议事情,夏妙元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啃着糕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我的眼线刚送出来的消息。”越浩云冲二皇子挑了挑眉,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今日,韩烈进宫面见太后了。”二皇子和恶韩清波全都眸光一亮。“他找竹灵干嘛了?”二皇子问道。“揭发帝师梁先生的身份,劝说皇太后即刻将梁先生给抓起来。”越浩云的语气很是八卦。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坐在外间的夏妙元都惊得手上一松,将半块栗子糕都掉到了地上。【沃趣,不是吧!都已经狗咬狗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算奇怪,那天在南苑,韩烈得知自己中毒后的第一反应,就认为是梁朝宗所为。】【既然马上就要死了,独生子也死了,心态就崩了。所以索性闹一个鱼死网破】“那,竹灵怎么说?”二皇子对皇太后的反应好奇得很。越浩云叹了口气道:“竹灵应该是没有采信,并未对那梁帝师如何惩处。毕竟,那梁朝宗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易容,脸上并未戴人皮面具,表面上看不出来。”“韩烈揭发他就是前梁亡国太子,可又没有证据。”韩清波接口道:“不过,这次韩烈没能得逞,他应当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了。”越浩云笑道:“韩大人聪慧,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今日,韩烈上午从宫里回来,下午就召集了朝中大员到韩府。”“有右丞相、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还有禁军大统领,以及莘亲王。”众人听到这里,只觉汗毛竖起,一颗心狂跳。这些人,可全都是朝中手握实权的大员,其中莘亲王,是大越先皇的弟弟,因人品端方,在皇族中充当着族长的角色。韩烈自从先皇驾崩后,便成了大越首辅,手中权柄极大。朝中这些权臣,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若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谋划什么,那对大越江山社稷来说,将会是一场大地震。越浩云继续道:“他们在一起商议了很久。估计是在密谋对付梁朝宗的办法。”夏妙元听到这里,兴奋地在软榻上蹦了两下。【吼吼吼!韩烈老头儿这性格我:()偷听小公主心声后全员炮灰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