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首之名给你复职。”
虽然前面的废墟外就是枪声和士兵的叫喊,但复职仪式还是要举办的。艾米莉亚上校一个一个的把军衔和勋章还给惩戒兵,施伯纳上尉站在一旁,来到末尾的丽塔面前,上校直接就亲手把军衔给丽塔戴好。
“以元首之名给你复职。”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看手表,从施伯纳手里接过冲锋枪。两个人跨上一辆宝马摩托,“上尉按照程序,给这些惩戒兵复职。”上校在走之前对一旁的宪兵上尉说着。
那上尉还是在医院抓丽塔5人的宪兵队长,一看性别就知道是集团军的宪兵,但穿着一件夸张的女士貂皮大衣——也无可厚非,那是后方的德国民众自发筹集增援前线的。就是脸比艾米莉亚上校都干净,名义上是惩戒兵的指挥官,但从战斗开始后丽塔就没见过他,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的。
敬礼到艾米莉亚上校的摩托消失在街道的废墟里,那上尉才放下,背着手踱步在复职的惩戒兵前,就像一个视察的大领导。慢慢走到丽塔面前,四目相对。
“我们还有任务,中士,3分钟后你带上这些刚复职的士兵来一下,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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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佬,去那里,继续走。”
3分钟后,有10名刚复职的德军士兵被上尉带到了一条小巷子,艾丽卡看到了宪兵们推出了一群平民,不再是熟悉的苏军卡其布军服,全都是些老幼残弱势群体,正好有10名平民双手被捆绑并将其一字排开,一一对应。
“这,这是在干什么,平民?她们怎么能这样?”索菲亚突然有点慌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以前再怎么着也都是些战俘和政委,苏联人又没签日内瓦公约。
“哼,这是在提醒我们是在哪个阵营。”艾丽卡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她早有预料,惩戒兵中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厌战情绪,会杀掉几个苏联人也是有心理准备,但谁能想到是平民。
为了让惩戒兵能够继续卖命这些宪兵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手上一旦粘上平民的血,那真的是跳进伏尔加河都洗不清了,布尔什维克做梦都想拔了你的皮,那你不得死心塌地地为德意志战斗到死。
“听着!”站在一旁的宪兵上尉发话了,“这些平民因为破坏罪名,被判处枪决。”
“其实这些缩头乌龟从昨天就开始杀人了,克烈佩尼诺的平民能破坏什么,无非就是要点吃的,把那些1918年的罐头给他们得了,反正我不吃。”
“你不是最恨苏联人吗?安蒂琳,还记得吗,我们在莫吉廖夫杀掉的那个苏联小孩。”
“胡说,艾丽卡,我杀掉的是一个红领带,而且要不是我,你坟头草都比费雪上尉高了。我要向平民开枪,除非他们先打我,子弹啪一下,很快,我保证手里的机枪还击的更快。”
“各就位!”
“嘿!嘿!我前面真是一个小孩呐,怎么办啊,丽塔长官!安蒂琳,快救救。”克里斯蒂安都要崩溃了,一个差不多十岁的男孩被宪兵拽到她面前不到15米的地方,哭着抓着一旁被捆住手脚的老人,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
“丹麦人,如果你不开枪,下一轮说不定站过去的就是你了。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少遭罪。”
“不是我圣母心泛滥,但我真的,真的有点做不到,我放过邻家偷鸡蛋的小孩真是太对了。”
宪兵已经把装好一发子弹的毛瑟步枪递到了惩戒兵手里。
“长官,”克里斯蒂安揪住那发枪的宪兵,“你们搞错了吧,那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是红领带。”
“他也为苏联人做事。”
“能换一个吗,苏军战俘,政委什么的,我是机枪手,开枪杀人都不带闭眼的那种。”
“这儿怎么了?”宪兵上尉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我们要快点了,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
“上尉,你真的不能这么做。”队伍末尾的丽塔走了出来,站到那上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