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
“四十万两!!!”
。。。
现场不止价格跟的很紧,但逢有人开口每次都是豪气干云的模样,仿佛十万两在他们眼里跟十文钱没什么区别。
卫流听到价格加到六十四万两的时候对这本手稿是彻底歇了心思。
他也是自己当了管事才知道,像吕家这种一城巨鳄,一年的净收入也不过是一百万两,但在夷州,花出去吕家全族半年的收入只要不到一刻钟。
流衣阁的底蕴还还不如吕家呢,吕家都没资格参加这种场合。
他可不能挥霍自己娘子赚的钱!
想通了以后,他就完全沉浸在看别人挥金如雨的氛围里,看得津津有味。
场下的争夺还在继续。
第三层的人已经差不多都下场了,就连曹述都在曹宏征的示意下加了一次价,但很快收手。
剩下的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有两人是一层匿名人士,很明显是提前听到了风声,从外地赶来的。
还有一人是二层的本地老牌家族,和官府的关系错综复杂,属于地头蛇一般的人物,才家。才家家主和费红许也算有亲戚关系,他是骆饮适的表弟才隐,少年时和骆饮适一起在京城求过学,是个端正风雅的人。
最后两人是三层的本地官员,一位是坐在奚宝意下首位置的,她不认得,还有一个是前几日刚刚结交的夷州参军广覆治。
奚宝意有些讶然,这广大人管的是兵马的事,长得也人高马大,竟然喜好诗词。
“七十万两!!!!”
广覆治身在士族,家族底蕴何其深厚,全场数他叫价叫的最猛,声壮如牛。
一层的一位立马加价道:“七十一万两。”
是一个男人,面容掩在衣帽中,看不清具体是谁,但只听声音判断的话,这位是很年轻的,他每次加价只加一两万,谨慎得很。
一层另外一个声音则要雄浑一些,但听着年岁也不算很大,紧跟道:“七十二万两!”
他和那年轻男子的路数一样,稳扎稳打。
众人的目光移向才隐。
他坐姿从容,始终是不疾不徐的姿态,见此也并未叫大家失望,淡笑道:“那在下便再跟最后一轮全了学子心意罢,八十万两。”
他的嗓音包括他的人,都散发着清雅之气,像一棵活了的玉竹。
广覆治哈哈大笑,再开口语气都强硬了不少,似乎是觉得没了才隐同他争,已经势在必得了。
“本官出九十万两!”
才隐听之,果然再没跟了。
他眼眸清明,理智告诉他差不多了,这手稿也就值个一百万的样子,最后不是广覆治得就是三层的另一人得,他提前退场卖二位大人一个好是很合适的。
“九十一万两。”年轻的声音依旧紧跟。
“九十二万两。”雄厚嗓音也是。
才隐微诧,或许有些变动。
三层另一人是新朝那派的。
新朝一派几乎都是出自寒门,苦读十几载,依靠科举做了官,一个个都与王诏的诗神交已久,但无奈他们有个很尴尬的缺陷,缺钱。
底蕴不够,身后没有家族的支持,拿出大几十万两已经是极限了。
他脸色一暗,沉默许久,最后也只能接受自己与这手稿无缘的事实,没再加价了。
广覆治更自信了。
他毫不犹豫,“一百万两!!”
这个价格是一道分水岭,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和钱财喊出这个价格以后就便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