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没听懂,追问了一句。
奚宝意却没再解释了。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看破不说破是最好的。
费红许的面露红晕、衣衫凌乱真的是因为来得急吗?从库房里点四五件东西只要五六分钟,但给才隐取一件茶碾却要十分钟?再退一万步讲,不管夜间表弟亲自上门找表嫂拿东西是否符合规矩,费家的下人是可以干看着才隐亲自捧着东西的吗?
打开的匣子只是为了让别人一眼看出自己的光明磊落罢了。
奚宝意禁不住的深思,又想起曹述曾给她复述的传言。
费红许从一介孤女,短短几年内逆袭成经商巨头,拿下了费家大权,这里面又有没有才隐的影子呢?
当年的才隐和骆饮适可是并称为夷州双杰,都是难得一出的商业奇才。好多人都以为骆饮适不幸去世后,商会领头羊怕是要换一家了,可实际上才隐只是代理几年后,便又传给费红许。
一个寡居多年,一个正妻空置。
啧,不能深想啊。。。
“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答话,卫流将东西放下,凑到她身前又问。
奚宝意将视线凝在他的脸上。
很好,是没有被世俗浸染过的单纯无害,眼神里都是清澈的不解。
只道:“因为他不怕摔。”
“噢,好叭。”
费府。
本该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趁着夜色蒙蒙,敲了后院的一间房门。
“嫂嫂开门,是我。”
“你怎么又来了,县主肯定是发现了!”
“嫂嫂放心,我会负责。”
。。。
夷州之行要结束了。
奚宝意后面几天把州城里有名的铺子逛了个遍,挑选了好多名贵的礼物,准备带回黑山村送给大家。
她出手大方,短短几日内就成了有名的财神爷。
只是免不了有一些风声。
曹洪征派人打探了一下,流言的源头是那日落雪节痛失手稿的新派官员。
他将自己的不如意全怪在了别人头上,逢人就暗示说“最瞧不起这些王爵世家的铜臭味,他们花的每一文银钱那不都是剥削百姓来的?”
又说“县主实在是大手大脚,不知节制,像没见过好东西一样,什么都买。”
有意思的是最近来递帖子拜访奚宝意的人很多,这位官员也在其中,还递了两次,但都被奚宝意回绝了。
曹宏征知道后将事情揽下,“县主放心,我去处理。”
不过半天时间,流言便都消失了。
曹司马对夷州的真实掌控力可见一斑。
又过一日,奚宝意就准备告辞了。
曹宏征很是不舍。
奚宝意只好解释说:“路上准备绕个远,顺便看看沿途风景。”
曹宏征无奈,只能道:“今日一别,下次见面恐怕就不知是何时了,奚东家,咱们就此别过,期待来日再会。”
奚宝意含笑称是。
离开时多赶了两辆马车,一行人走走停停总算在腊月中旬回到了熟悉的黑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