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彼得森已知水青和平头即将摔军从外围世界回来。所谓外围世界的混乱,起初确实如此,但也并非像哈奇所言的那么可怕。水青和平头已平复了一切重归和平,只要有自我满意的好日子过,没有必要谁为难谁,包括地穴人也是人。而彼此森烧城的计划显然是倒行逆施之举。所以他也深知随计划的展开,反抗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大。还需要更强大的武备来支持王的肆意妄为。而东蒙在山堡的那处军事力量不过是演戏的棋子。
于是彼得森带着那个“我的盒”与大鹅及一众人组成了探险队,向北深入,来到一个叫包头的地方找到一废弃钢厂的地库。在地库有堆积杂乱的各类机械,和旧时代的装甲战车。在地库还有个暗道直通一深井。从深井下去,有个很开阔的溶洞。彼得森好象轻车熟路地就找到这里。溶洞似有地下河流动传来的水声。
“没想到北方还有南方那种溶洞,真想不到!“知多闻广的大鹅惊叹到,并对彼得森王生了几分敬意。对于像大鹅这类动物天性者,对抽像的权力概念缺乏人类世俗式的敬意,但对能展现新事物的能力者那是满满的喜欢。
“这里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可流动金属。知道为什么称那些机器人为铁血机甲吗?铁是血粘起的外甲,而这血就是这流动智慧金属,这里才有真正的铁血机甲。只再需一个头脑,天下诸铁莫非王刃呀。”彼得山信心满满地聊道。
原来帝国的铁血机甲计划的第一个原型,并非是捕获行军蚁灵魂那种的战术机甲,而是个战略机甲。由一个人类灵魂驻扎的人工头脑,智能半金属液,外粘机械战斗器具及一个提供能量的磁核反应堆组成。说它是战略性的,是因为它可以变得极为巨大。用智能金属液不断渗透沾接外甲战斗器具,它可以把一座铁矿山变成一个大铁锤。而这智能流动金属就象神经。半导体电路开关可形成可编程智能,但那是固定而死板的固体芯片。输出的也只是电路脉冲。而智能流动金属,每个金粒晶元象个集战电路,然后它们可自由彼此串并联,凝固如坚金,化开后聚在一起像又像流动的水。不仅可输出控制信号,也可输出本身的形变动力。如果这金属渗透到一辆坦克里,接手坦克的控制信号。就可驱使坦克作战,一些坦克损伤还可即时修复,直到疲战无可修复后,金属液就会撤出,重回主体大液池中。就是说这智能金属液可聚成湖河也可分身为雨滴。它可粘出长达数里的巨型战甲,也可瞬间把这如山般的机甲怪物分化为成千上万辆坦克战车的形式。只要这液池有足够的该金属液和足够提供能量的磁核反应,驱动排山倒海的机甲力量。打扫敌人战场,就算是炮弹的废铁皮被它粘上也可当护甲,滚雪球式的变成一庞然怪物。全自由度的串并联,使该金属晶元就象人类的神经元,而且虽不可自我复制却可以自我修复,所以只要预设基因式的编程方案,一条生锈的铁链被它粘控住,就像变成一条活化的铁蛇一样,拥有一定的生物智能。那些笨拙的挖机,铲机可活化为智能生物式的战力。就算这些挖机铲机自身动力和控制系统损坏,只要关节处被这种高韧性的半液金属控制,通过金属液自身提供的能量,这些报废甲车也会活化起来。原型机被称为铁血一号,只试验过一次就封存了。有人说这武器太强没有实际需求,也有说这头脑被不可控的一个灵魂占据,总之帝国认为风险大于利益。且这种金属晶元并非就不能自我复制,而是复制所需的外围“营养“物质和能量供给控制条件是很难获得的而使之几乎变的不可能,唯有吞食其它损坏晶元方可简单用于自我的质量损失性质的修复。本身金属晶元被损坏的机率也很小,就象破坏坦克很容易但破坏铁原子就很难了,金属的废品回炉再造利器是古来就有的。但这种智能金属就象把这一回炉再造的过程自我全自动化了。因为具有某种类生物属性,帝国便将之归为一级危险品。并把铁血机甲计划降级,放弃了智能半液金属,仅采用人工血脑,行军蚁灵魂,和可分离的外在战斗具的心体分离方式,着重发展人工血脑的智慧经验,代替人命来去控制如坦克,飞机,航母这些传统战斗部,不惧死亡和牺牲并充溢经验与智慧,能快速思考处理海量战场信息的能力,那这些传统战斗具的战力提升就足够有压倒优势了。毕竟一个超级智慧经验者,去掉身体变成空想家就没什么,但若它的空想智能靠这智能金属液去粘万物形成巨大的行动力则是可怕极的事。而东蒙所在的山堡之所以有如此多的旧武器弹药,可以过年当烟花玩,只不过是这巨型铁血机甲的一次卸装遗留物而已。因为被这金属液泡过,这些古代武器弹药耐用和保有性才这么强,使用起来像新的一样。不过,原型机最初那个头脑在哪里呢?其实就是彼得森手里的那个“我的盒“,只有这个盒能让这溶洞中如水般的金属液呈现半金属化,聚合起来形成一个半液体身躯而具有初步的行动力,爬出这个深井,沾合上钢铁厂里那些废弃的机械和坦克战车等就可具备初步的战略机甲的作战能力。这就足够了,可以对标天鹅城四大神兽所在的巨型坦克,当初大鹅建议五星凌堡安装陌刀来对付四大神兽,但彼得森认为这种军事对标有点错位,五星堡对付吸尘者号才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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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森王打开“我的盒“,取出被半金属物所覆盖的一血脑,注射了一剂有机营氧液,并用智能光云聚焦扫描了它,建立起稳固的通道。把它扔到这地下暗河中。不久这河水开始半凝化。彼得森他们从深井中爬了出来,其它人已把钢厂的机械废品归类收集好了。这时半凝体金属像挤牙膏式的也从深井中涌了出来,把这些机械废品粘合到了一起,慢慢变形竟化身出一艘舰船来。
“为何不做成飞机,全是头等舱那种?”大鹅疑问。
“来去不同路嘛,大事已成,本王可好好浪怀一下了,我们坐游轮回去不是更享受吗?”
“可这沙荒之地如何沙中行船呢?”大鹅又问。
彼得森道:“给船再造条河不就行了吗。”于是让大家都先上船。摆了个谱,想让这只看过魔盒的大鹅也显出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彼得森的娱乐感好象达到了顶峰。只见当初的金属涌流只是一小部分。之后又开始大量喷涌,形成了小湖船浮了起来,帝国对这危险品的储存量真是大的惊人。然后这湖会变形,与地面接触部分更凝化,会像蛇那样产生行走之力,而上部更接近液体象水面,又化出三条支流向前冲去,象触角,看能不能路上拣到什么有用东西。在湖中的游船上大家就安心赏大湖落日圆的风景好了,而阳光照在这湖面上,那粼粼异彩,奇幻得撕心裂肺。
“咱这湖船开回去,一定也能让无眼将军那视觉闪得眼瞎,哈哈,还有那众幻海尘民,东蒙,白须…”想到这娱乐巅峰将至,为王者的得意再也控制不住了。可大鹅已早不在身边,它已下水,在湖里游来游去的,一边命令王,“大王,给我变些金属鱼来耍。”
“好嘞,马上…”彼得森更开心得不得了。
这湖最后又直接入了黄河道,到达乌海后,又与乌海湖溶为一体潜藏起来。
回城几日后,娱乐的心情慢慢平复,彼得森又召来无眼和大鹅问道:“我带回来的这东西好耍吧?开动你们想象,我还可搞很多好玩的结构来。”
“好玩,太好玩了,”无眼显得也很兴奋。“大王用这金属湖造的迷宫,我技能全开,四处射探也差点没能走出来呢,好久都没遇到这种挑战了,能不好玩吗?而且有时迷宫像能吸收和反射我灵魂似的,无数分身镜像印入这迷宫的感觉,然后突然有种悟道觉醒的高我体验,那个高我让我最终看清了迷宫,所以最终还是走出来了,这算作弊吗?”
彼得未笑而言:“这么可娱乐的东西,当初却是为战争而设计,玩高兴了,你无眼将军都忘了做为言官为本王进贤言的职责了吧?快乐这东西真是很神奇啊。可平头他们就要回来了,他真是有几把刷子,再度让外围世界平复,水青和他真是好搭档啊,他的四肢可并没像火聊说的吃了什么帝国仙草,重新长出,水青背着他够艰辛的,这算是真爱吗?如果水青回来,外围世界众民已臣服他们,如果我未能撑握这铁血一号,就民众之心的实力来说,他们才该称为王者。我可以献上在我这里还保存完好的平头的四肢而称臣,再找回木智,一副大家团圆的景象到来。可是我却想滋生事端,如果风边不想到达那这宇宙玄世界的边缘,本王也不会如此渴望追风而去,虽然未来历史的痛苦已摆明在那里,可我们本也可以微调改善,让快乐更多一点,日子悠然一点,而我却想打破这平静,让痛苦马上到来,更狠更凶残。良心真是大大滴坏了。“
无眼道:“长痛不如短痛,不过剧烈的短痛是很多人承受不了的,因为痛苦的存在,宇宙面对生命体真是种可怖的东西呢。宇宙即如此,那您身为我王,你想痛就痛想乐就乐好了,我随时跟随即可。“
彼得森听罢会心一笑:“说得好,快乐痛苦的迷雾可容本王一切妄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说中央帝国有位女皇,残暴亦英明,晚年养女宠又养男宠,女才男貌甚一度扰乱朝政,并不是她不知其昏,而是和这帮年青人厮混,会有青春之欲常伴未逝的感觉,就是舒服快乐难以抗拒,男人好色女人喜春,大鹅你来说说是这样吗?”
“我只知正史,歪史,拉屎,关于人性的东西不要问我,我只是只鹅。”大鹅揺着头,那表情好像是对整个人类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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