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姑娘山,约舍的宿营地,一个月光之夜,约舍见到两只蓝脚鲣鸟,伸着那性感又沙雕的蓝脚丫向他走来。这本是一种热带鸟,靠从高空急坠法捕食沙丁鱼为生。虽然约舍这边收养的怪异动物很多,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小时候从母亲讲故事中才知道的这种鸟。周围难到有湖有海吗?另有一个温暖的春风谷?它们来自哪呢?
“followme”,还没等约舍从诧异中想明白,这鸟竟开口说话了,很磁性的缓慢的沙雕声。跟着它们摇摆的步伐,约舍亦步亦趋,把圆月走到了半月的地步,好象那月亮就是个很近又小的天体,随着移动的位置而变化了角度似的。
到了一处高地停了下来,约舍环顾才发现像是个山顶,还有雪。蓝脚鸟悠闲地在雪地上跺着脚,时而把带蹼的脚丫伸得老高,在月光下自我欣赏。看来这就是目的地了。
“约舍,我的孩子,你刚刚迈着圣神的脚步,来到我这里,这雪峰也是你的出生地,作为母亲,有话给你说。”
听到声音,约舍才清晰看到母亲思静,已显现眼前,真实的显然不像梦。
“妈妈?”
“小时候给你讲过的那些小故事,那些可爱的人和动物,当你拥有神性后,它们都能如真般重现,高兴吗?”思静说道。
约舍似乎比思静更为平静,道:“我好久都没梦见你了,还有爸爸。小时候你们在时,你们是人。现在…,我是否也要学你们,远离牵挂。”
思静过去紧紧把约舍抱了下,“是的,好久了。彼得山同意我进入那水晶尘,看看你曾经待过的地方,就很长时间联系不到这个世界的你。又听说,游五姑山把你惊吓住了,所以回来看看,丑妮可还好?”
“前不久她摘果,从树上掉下受了点伤,其它还好!…,水晶尘中那另外一个丑妮,她后来怎么样了?”约舍问道。
“后来,她跳楼了…“思静答
“那坠亡的时间中,她脑子里想到我了吗?我知道她早已成神,愿又回来陪我,诸神若跌落,痛苦更深,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唯一能做的,就是练就不要再像他们那么痛苦,可怜的妮可,…”
约舍说完,从母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思静的眼角,又问道:“妈妈,你不会只是为了再给我一个母亲的过去式怀抱,才回来看我的吧?你眼角…”
思静低下了头,突然又抬起道:“你长大了,都说孩子长大,怎么也不会再有曾经对父母那种恋恋不舍之情,一些动物在孩子一显成年后就把他们赶出家门,这情商真比人类显得高超。我这次来看你,是带着一件东西准备送你,一把剑鞘。你有桃木剑时,怕你插错,所以现在无剑挂身的你,可以接受这件东西了,这是女王的安排,寻找可以入鞘的那把十字旋剑,不要让它再随机的漫游。这算件法器吧!这样讲,你不会误认因为我是你的妈妈,才爱子遗器的吧?”
思静解下剑鞘交给约舍,从约舍脖上取下丑妮当初送的那佛珠,又言:“丑妮是个好孩子,当初她担心你,让我交给你这佛珠,但别忘了,第一手是交到我手里的,现在对你没用了,我取回来。丑妮若问起,你就说丢了,我也希望她能失望地真正把你丢弃,你去做你该去做的事吧。”
讲完思静就从眼前消失了,约舍发现自己还是在营地,圆月被一层移动的阴云所蒙,明暗交错,看着看着,这明暗交错的圆月好象怎么到了自己的胯下了?像个圆鼓鼓的滚轮似的,难到自己真得成神了?非凡的神感。但附近现实又是真实的,是自己的营地。蒙光之下,丑妮抱着那个傻孩子走近,交给约舍,并叹了口气,约舍逗了下这个不会笑的孩子,自己倒是笑了。转身对丑妮说:“食铁兽回来了,上次想追赶在队伍前列的你,我想借它背骑一下,它一溜烟就跑了,这次它这么悄迷个处地就驼上了我,缓步营地。真如大王曾经所讲,陌上花开可以缓矣吗?这傻孩子长大后至少还拥有个像花一样美丽母亲的骄傲不是吗?”
丑妮也没说什么,伏身缓躺…
北方湖城,那天空中的围猎战也是打得激烈,四大神兽各有技巧,始皇之兵都想上去骑乘一下,就像西部牛仔骑上那野牛野马的比赛,帅不过几分几秒。从白天打到月夜,王甚下令摆酒食赏月战,显然论军机之时,彼得森也是满口伪言,毫不在乎这等拖延军机的事来。虽是灵幻之战,却是精神体的前设剧本之战,不可谓不重要也。
其实金刚来到湖城也带来一支围猎队潜伏着,就是那支专门接引始皇婴灵的专业围猎队,原则上对这始皇的兵马有绝对压倒性的技术优势。但金刚认出了那怀腹女神,即泰姬女王,世外桃园的庇护者,也曾是风火木土金他们五员的女王。
金刚明白了一切,便决定按王之命,接东蒙出狱,领着放火队奔返天鹅城去了。
到了天鹅城外边的营地后,白须见到东蒙大喜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终有机会跟我共践兵法,那纸上谈兵,指天谈星的女官不再左右羁绊,这才是男人的纯正游戏,她们能懂什么?我要的不是什么立场,就是想尽快领取战斗任务,佣赏足够可以离开地球,怎么干都不是问题。“
白须热情的说法,好像战友间丝毫未发生过叛乱之事似的,好象当初就算违叛东蒙的节制,错也怪在女官身上似的。反对你是因为反对你身边的人,为叛而狡辩的常套路。面子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骑脸明怼的事需多慬慎,能伪则加伪,反正脸皮厚点什么都好说,伪面则成为良师助友。或许这也是过分君子难成事的道理吧。
而曾经神威是不会给人留面子的,相信绝对的压迫气势,但人类以各种幽默,不要脸,装可怜,装信仰,学狡辩,来反抗神威,久而久之,神迫之力就变得松驰了,化险为夷也不是个难事。个体的自由意志对剧本的扰动能力越来越强。这甚吸引一些规范的众神也喜欢加入这场游戏。甚业力平衡的评判标准也更顷向于人的自我理解和辩护,这使得灵层界产生了屈服于物质界,甚求助物质界解决方案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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