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
不可能,这是他污蔑她揩他油的借口。
沈知念不跟他贫这种话题,扯开话题问:“这是油画?”
“是油画加水彩,色彩可以吗?”
“可以。画得太好了。”
额头皮肤透光,这光线处理堪称完美,皮肤像是真实的,眼睛也很传神,栩栩如生。
贺风驰语调有点得意,“喜欢吗?”
沈知念:“喜欢。真好看。”
贺风驰说:“你喜欢我也不会给你的。”
沈知念:“???”
这话说的。
“我没想要。”
贺风驰:“嗯,那就给我了。”
沈知念:“”
把自己的人物肖像画给别人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不管了。
沈知念这时忽然被他桌板上排序微乱的画笔吸引了注意。
她略微感到疑惑。
贺风驰从前有排序强迫症,他排好的东西,被人动乱他会下意识地蹙眉。
虽然他表现得不明显,但她从小善于察言观色,能发现他这个癖好。每次去他家,她都会记住东西的原位,动了他家的东西,她都会分毫不差地恢复原位。
吵架的时候
这种小心翼翼就毫不客气委屈无比地向他全部宣泄了出来。
如今想想是她自己习惯于迎合别人不麻烦别人,贺风驰从来没有要求过她。
是她自己的问题。
而现在,他居然在作画过程中,画笔七横八竖随意摆放
沈知念不敢想,抿直口罩下的红唇,放低声音道:“把手伸出来,挂消炎药。”
贺风驰还舍不得他的右手,伸了左手出来,“右手还得画画。希望能画到沈医生不戴口罩的画。”
沈知念:“”
沈知念没回他,捏住他的手背,消了下毒,针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沈知念摆正挂瓶位置时,忽然看见吊瓶里有细微的悬浮物,她浑身一顿,将吊瓶举起来在灯下照。
在灯光下看确实有细微的沉淀物!
不明显,但确实有!
她瞳孔猛缩,眼见着液体从细管就要注射进贺风驰的血管里,像剧毒的眼镜蛇吐着令人发毛的蛇信子正欲攻击贺风驰。
她心头一凛,迅速关掉了吊瓶开关,按住贺风驰的手背,立刻拔掉了针头。
动作过于紧急,幅度过大,贺风驰疼得下意识地蹙眉。
贺风驰看着自己被摧残的手背:“嗯?”
沈知念神色惶惶,拿过吊瓶给贺风驰看,语气焦急,“贺风驰,这消炎药不对劲,你仔细看,好像有沉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