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帐,隐约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形。
屋内很静,那床上之人的气息,很微弱。
不言其他,姬玉瑶几个跨步来到床前。
撩开纱帐,就见一个面色煞白、形容枯槁的小姑娘,躺在被褥里,奄奄一息的模样,很是可怜。
姬玉瑶端坐下,手指搭上小姐的纤纤手腕,探寻她的脉息。
须臾间,面色一惊,神色越发凝重。
姬玉瑶有些惊讶,这姑娘的脉象与母亲的如此相似。
表象看似气数已尽,可若有似无地有股绵长之气吊着,不死不休。
沉默不语,姬玉瑶缓缓起身,沉着眼,走到一边坐下。
接着赵希瑞上前,为宁小姐把脉,起初也是一惊,而后眉头紧蹙,不能舒展。
过一会退下来,在姬玉瑶旁边坐下,也不言不语。
接连两人都如此模样,急得宁世贤满头大汗,如无头苍蝇,坐立难安。
沈云奇和冯静容也一一上前,查看一二,摇摇头没有结果。
现在就静等姬玉瑶和赵希瑞两人开口了。
左等右等,一炷香过去了,两人始终沉默不语。
可把宁世贤着急死了,又不敢多加催促,以免打扰他们神思。
终于姬玉瑶新醒神了,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宁族长,小姐这病,确实是中毒之症。粗看之下,这所中之毒,非常之复杂,或混杂多种毒素,不易解除。”
“待我取一些小姐的毒血,再分析一二,明日方有结果。”
“还有这屋里,要开窗通风,保持空气流通,清明爽目,方可有助于养病。”
宁世贤依言,吩咐丫鬟去开窗,一切准备妥当,方坐下询问她如何治疗。
“宁族长,一家之言,不敢妄断。待询问过赵公子、沈公子、冯姑娘的诊断结果,再结合毒血分析,才好下定论。”
沈公子和冯姑娘都说,无法看出病症,无计可施。
只待赵公子这一人了。
赵公子这人甚是古怪,宁世贤几次三番都投以好颜色,却仍旧闷闷不喜,因是还记恨着之前的结怨呢。
这时,他既然都跟着姬玉瑶一同看过宁小姐了,应当已经消怨了罢。
为何还是不理会宁世贤,这就不得而知了。
姬玉瑶也不做这个讨嫌鬼,径自分开,拿工具取宁小姐的血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