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柚猝不及防地怔住,说话都有点儿磕巴,“闹得很凶?是什么意思。”
付萍叹气,“我也不知道,只听那个段国忠一生气把砚台丢到段斯野身上,说段斯野晚上去了医院,怕是缝针了。”
听到“缝针”,时柚脑中一片空白。
想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梦里的段斯野,头破血流倒在她面前。
付萍又说:“我估摸着这孩子是怕我担心,就没回来,周特助嘴巴也严严实实的,不让走露一点风声,你呢,他跟你说什么了没?”
隔了好几秒。
时柚才回过神,呐呐道,“他跟我也什么都没说。”
顿了下,她说,“段斯野就跟平常一样。”
“他就是那种性格,”付萍简直无可奈何,“对亲近的人就只报喜不报忧,自尊心刻到骨子里,犟得不行。”
似乎听出时柚的失神,女人又赶忙抚慰,“不过你放心,这孩子专一,绝不会背着你偷偷会什么女人,他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后面付萍又劝了几句。
时柚心不在焉地应着,没一会儿便挂断电话。
也不知怎么。
明明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时柚就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稍稍发了会儿呆。
她再度打电话给段斯野,想亲口听他说是怎么回事,奈何段斯野的电话仍旧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
大概她天生也是个犟种吧。
时柚生出非要找他当面弄清楚的念头。
于是一鼓作气,花重金订了当天下午返回北城的机票。
却不想,她刚买好机票没多久,段斯野就给她回了信息。
因为之前信号不好,两人对话还停留在段斯野问她那句“梦到什么了”。
以为她不回自己,段斯野又发了个问号过来。
正收拾回去行李的时柚:“……”
就很无语。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时柚负着气,故意冷着他不回话,照旧叠着衣服。
很快,段斯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铃声急促地响着,他打一次,时柚就按掉一次,像较着劲儿,故意惩罚他的期瞒。
就这么来回几次,段斯野不再打了。
又改发信息:【接电话不方便?】
时柚拿起手机看了眼,到底回复他:【嗯,不方便】
如果是平时,感受到她的冷淡,段斯野一定会多问多哄,可今天,怪就怪在这狗男人一直“正在输入”,却迟迟发不出一句话。
过了许久。
手机才震了震。
段斯野:【上午飞了趟上海,现在准备返程,没怎么注意手机,电话也没接到】
段斯野:【别不开心】
看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