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吸吸鼻子,脑海中止不住的回响刚刚的邀请,
越想越心疼,自己越想越委屈,走在夜路上,喉咙里发出了“……嘤”
顾云月怎么能那么不懂她的心思,她身无分文哪有脸去应那邀请。
顾云月站在嘈杂的走廊原地,手上拎着并不算沉的书包。
她无奈的手扶额,从小被家人捧成掌上明珠的她,没意识到少女的傲骨。
“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用金钱去腐蚀小学霸的纯洁。”
顾云月的后桌和顾云月住在同一片小区里,她马不停蹄的小跑到这位大小姐身后。
后桌暗搓搓说:“那位小姑娘有被金钱折服吗?”
顾云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被撞红的胳膊,“你个蠢货。”
后桌:“不应该啊,哪有人不为金钱折腰?”
顾云月凉凉的看着她,“你浑身都是铜臭味,离我远一点。”
后桌:“?”
你吸烟刻肺,骨子里都是铜臭味。
后桌敢怒不敢言,
这所学校在市中心,距离不到两百米,有家私房菜馆,她们开了个低消一万二的包间写作业。
准确来说是顾云月转笔后桌写作业。
学霸已经在课上把作业写完了。
后桌喝了口参鸡汤,“既然钱不行,就多来点感情,不如大小姐试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搞点骚操作。”
顾云月转笔的手顿了一下,一不留神把一道钢笔墨水洒在后桌正在喝的鸡汤碗里。
后桌妹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仅仅是一种可能,除了钢笔,任何笔都可以用来转?
顾云月慢悠悠把钢笔放下,用眼神示意旁边妹子说该怎么追人。
后桌妹子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委屈巴巴的军师献策。
……
虞槐回到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把书包里奶香四溢的小蛋挞拿出来。
晚上,家里只有几棵小白菜,用水煮煮放一点辣酱,可以凑合着吃。
虞槐小时候锦衣玉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以在每日的贫寒生活中习惯了。
虞槐珍惜地把小蛋挞展开,借用隔壁老奶奶家里的微波炉转了三十秒。
顿时小蛋挞的奶香味弥漫了整个房子,就连老奶奶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年轻人就该吃点好的,小女娃你平时太节省了。”
虞槐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晓得。”
虞槐珍惜地用牙齿咬下蛋挞边缘,不敢一次性吃太多。
又甜又滑的蛋挞破碎在唇齿间,像是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寒冷的屋子。
顾云月那样明艳美丽的女孩,身边应该环绕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唯独没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