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冬树不这样,她习惯性将戏份全部铺开给演员们看,大家一起将戏份揉碎了讨论,每个人都能对自己的戏份和对手戏份提出见解来。
这是她作为将军的习惯,如果不是什么必须瞒着人的隐秘战术,那么战略务必要传到每个士兵的耳中,他们应该对自己的任务和生命有知情权。
她这样做有些费时间,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
谷导的戏拍得不错,但每个人演的都只是“谷导的戏”而已,每个人的风格都很一致,甚至有些雷同了。看谷导的戏,很多时候都不是看演员,而是看氛围。
而在冬树的戏里,她给了演员们一定的权限,在十分了解人物的基础上,演员们可以提出部分更改。
这使得每个人演的都是自己的角色,演出了不一样的性格,而不仅仅是“谢冬树的戏”。
每个演员都信任冬树,愿意放弃其他的机会只等她的戏,而冬树也信任他们,愿意给予他们再创造的空间。
在冬树营造的氛围中,清卉是最舒服的一个。因为在姐姐身边,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她一直都是十分有天赋的演员,但之前她被禁锢在小白花的戏份中,只负责为了爱情流泪。
即使后来她有了些更好的机会,能演个不怎么正面的角色,但导演十分严苛,一板一眼必须按照剧本来,不接受任何更改。
清卉热爱演戏,但她并不喜欢被束缚。
这次,她是女主角,戏份很多,终于能有了放飞的机会。
他们在农场待了很久,清卉早就学会了耕田织布,在熟悉了这些技巧之后,她根据杜疼写成的人物性格,研究了一些小动作。
这些小动作,让这个人物更加生动。即使穿着古装,但在镜头中动起来的时候,也像是仍然活在另一个真实的时空中。
清卉发自内心地热爱这个角色,逐渐地融入她、成为她。
清卉现在晒得挺黑了,很符合一个能在田里干活的姑娘的状态,不会像打了深色粉底一样看起来虚假。媚媚严格观察着她的肤色,在黑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及时叫停了清卉继续晒黑。
封年演的是清卉的丈夫,肤色也要黑一些,但他是城里杂货铺家的小儿子,并不务农,可以不像清卉那么黑。
但封年天生不容易晒黑,他和清卉同步开始户外运动的,现在清卉已经合格了,封年仍然白得不像样。
清卉在帐篷下面十分快乐地吃雪糕,封年只能裸着上身在阳光下继续运动。清卉不当人,嘲笑他:“白斩鸡。”
封年愤怒地看了她一眼,想骂她两句,但一回头,他看到冬树姐在不远处和杜疼在讨论什么东西。
封年只好闭了嘴,自己可不能在冬树姐面前没素质。
他们现在还在京市里,封年爸妈现在和儿子关系和缓了不少,想着来看看封年。来了之后,封年妈才看见儿子现在强壮了不少,虽然皮肤黑了些,但看起来竟然有了男人味。
封年妈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