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事就要做好,段季一向是这么秉持的,所以当尸体也要当具优秀的尸体,他一声不吭,眼皮都没动,受了封年的这一踩。
等到戏份终于拍完,段季终于能站起来了,他听到封年正在兴奋地和别人说话:“我真的特别入戏,走路都软乎乎的,脚下踩到了尸体一样,真的和在战场上失血过多一个感觉。”
段季的手刚刚疼得发麻,现在好多了。
既然已经好了,冬树也这么忙,段季也没必要将这事告诉她了,他瞟了封年一眼,慢腾腾将服装脱了,交给了服装组之后,他去找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们比刚刚更激动了,七嘴八舌地夸奖爸爸:“爸爸是最帅的尸体!”
“演得特别好,和死了一样!”
好吧,段季只能接受了这两句不怎么吉利的赞扬,这次之后,果然孩子们又和他亲近了一些。
这场在既生提议下的亲子之旅,现在有了十分显著的进展,段季觉得自己手上那点疼还是值得的。
他没在草原耽误太久,第三天便和冬树告别了。
冬树叮嘱他:“要是去了之前我说的那几个景点,记得给孩子们买牛奶脆饼,现做的,挺好吃。”
段季答应了,冬树没有送他,宝宝哥带着段季离开了。
在之后的旅行中,他带着孩子吃到了牛奶脆饼,果然挺好吃的,只是有点太膻了,孩子们不太接受原味的,得加些糖才行。
等回京市的时候,孩子们和他亲近了许多,刚开始很进展,拉着他的手都只敢拉着小手指,现在累了都敢和他撒娇,想要背一会儿了。
段季幸亏身体好,孩子们累了,他就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
身体十分疲惫,但心里的满足感十分强烈。他头一次在工作之外感受到了幸福和满足,段季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在年轻时获得了事业的成功,又在年纪大了的时候,收获了志同道合的友谊,还有家庭的温暖。
也许,他默默想着,这一切,都源于在几年前,他拉住了一个残疾少年的手。他托举了他半程,他便给了他未曾梦想过的所有。
段季回到京市的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柴秘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第二春啊?”
段季摆摆手:“肤浅。”
既生看出来他状态好,但他能理解,所以没问。
工作的时候,段季心情也很好,他看着和之前无异穿着黑西装像个老古板的既生,忽然想逗逗他了。
“老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他神神秘秘地问既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