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最后按照其他人的标准,只留了她一部分钱,至此,钱已全部准备妥当。从她开始筹钱,到钱全部到账,不过只用了两天半。
冬树只告诉每个人“这算是投资”,她看起来面色冷静,声音平和,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但其实内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她感觉到了在逆流中,顽石的附近渐渐累积了一些小小的石子,他们簇拥在一起,帮她抵御着风浪。
冬树有些想哭,但她不是脆弱的人,于是只能带着这样的感慨,去继续做着事情,只不过全身充斥着更多的力量。
即使前方有更多的凶险,但她并不曾感到害怕。
媚媚的钱虽然没有全都送出去,只被冬树留下了一小部分,但媚媚没有觉得不满,心情愉悦得很。
“要是没赚到钱,”她临走时小声告诉冬树:“大家的钱都还回去,他们挣钱不容易,这钱我来补。”
她挺直了胸膛,觉得有些骄傲:“我挣钱可比你们容易多了。”
冬树瞥了她一眼,媚媚立刻又改了口:“我这不是说一说吗,我知道我们肯定能赢的。”
媚媚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狗腿子一样,受着清卉的气,还得说冬树爱听的话,一点夫人的体面和威严都没有,但她心里暗戳戳挺高兴的。
能和这群人共事一场,当一辈子的朋友,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遗憾了。
因为太过看重这次,冬树也难得变得有些迷信了起来,她严肃告诉媚媚:“得说吉利话。”和姑奶生活多年,果然还是给冬树留下了一些印记。
于是,媚媚被迫留下,和冬树说了会儿吉利话,但媚媚读书不多,学到的东西大多是从酒桌上来的,只能胡乱着往上凑吉利话。
生意兴隆啦,大吉大利啊……她全都编出来了。
虽然冬树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也足够了,她叮嘱媚媚:“之前我就让你读读书,现在也得记着。”
现在哪有人敢和媚媚说这种话啊,媚媚被叮嘱了,也笑眯眯地应了,不过答应归答应,她才不读书呢。
媚媚离开后不久,罗倾来了。
她头发有些干枯,乱糟糟的,一进门就问冬树:“还差多少?”
没等冬树回答,罗倾便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这里还有些。”她是真的很焦虑,生怕冬树没有完成那个票房目标。
这样的话,这些钱都是打水漂了。
可是,即使是打水漂,她和冬树是伙伴,也不能看着冬树困在这一步。只要做了决策,那么即使有风险,伙伴也应该一起顶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