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他宣布:“但我并没有错。”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爱上她,并不是一件邪恶的事情。”
“是我懦弱,”他包揽了所有的判决:“如果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来。我还想继续活着,所以我只能爱着她,这根本没有选择。”
“并且,”他思考着,自甘堕落将自己与所有人对比:“我能给她我的所有。我比封年厉害,能解决她遇到的所有问题,我能陪伴她很久很久,我现在就能将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部赠送给她。没有人,能和我一样对她这么好。”
他说得越多,越是证明了自己爱上姐姐的合理性。
段季已经开始昏头昏脑了,他几乎被既生说服了,只能昏昏地点了头:“你说得对。”
因此,段季完全忽视了既生口中的漏洞:他所说的,全都是自己有多少爱她,而从未提及她会爱他的可能性。
他不敢奢想这样的事情。
那便罢了。
那天晚上,既生和段季在包间里睡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王总第二天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个在沙发上睡得皱巴巴的男人。
王总已经从昨夜被赶出来的女孩口中听到了一个添油加醋的故事。
女孩们说,江总喝多了之后,便一直拉着段总的手不舍松开,眼神欲泣,说着一些她们听不懂的往事。而段总似乎有所顾忌,因此将她们赶出。
因为工作的关系,王总对所有的性取向都十分包容。
他看向了段季,眼神暧昧:“段总发达了啊。”
段季:?
他的思维略微有些迟钝,但毕竟见多识广,立刻看懂了王总眼神中的内容,段季觉得受到了羞辱,加上昨晚的疲惫,让他有些失控,撕心裂肺一般喊起来:“发达你奶奶个腿!”
但既生已经恢复了正常,即使穿着皱巴得像是咸鱼一样的西装,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但他仍然十分得体:“多谢王总了。”
然后,他拉着段季的衣袖,将发疯的段季扯了出去。
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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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季仍然余怒未消,觉得王总是个十足的智障。但既生看向了窗外,满脸大彻大悟一般的表情。
他认清并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从此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会再因此感到畏惧。
但至于之后做什么,他没有任何想法。
他不奢求没有过的东西,就像他的右腿,记忆中从没有健全的记忆。现在更为昂贵的东西,他也不敢奢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