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颈窝里酥痒的蹭蹭。
施绵只得努力忽略下半身传来的异样,又含糊抱怨:“都压痛了……”
“哪儿压痛了?”严梦舟问。
“嗯……”施绵支吾着出声,没好意思说是哪儿痛。
就这样又过了会儿,严梦舟的呼吸稍稍平复,搂着施绵的腰将她往上提。
身躯的摩擦让施绵差点叫出声,面红耳赤地攀紧了他双肩。重新稳住,这回施绵与他交颈,偏着的脸正对着严梦舟被打过的那半张脸。
呼吸交缠,严梦舟声音低哑,问:“上回的事查清楚了吗?小夫妻能不能互相调戏?”
“没查到……”施绵小幅度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声音极小,“书上只有浪荡子调戏人,没有做夫婿的调戏娘子的,夫妻间都是相敬如宾……”
市面上卖的话本子里,只有调戏民女没有好下场的坏人,小姐与书生最多就牵个手,成亲后就没有后续了,也没有写互相调戏。
施绵翻阅了好几本,发现了其中问题。话本子全都只写成亲不写洞房,不代表人家连洞房都没有,可能只是没写上去而已。
她动了动脑筋,对着严梦舟的耳朵说道:“你若是不过分、不让别人看见、听见,我就让你调戏。”
严梦舟喘了下,道:“那我给你揉揉。”
施绵迷惑:“揉哪儿?”
“你压痛了的地方。”
施绵醒悟了,原来他绕了一圈提起调戏的话题,是在这儿等着呢。她下半身是不敢动的,湿漉漉的眼眸转了转,在黑暗中张嘴,在严梦舟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急剧的吞咽声响在耳边,施绵急促地换了两口气,正要说话,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一阵笛声。
这道声音像是有人鼓着脸对着笛子使劲吹气,突如其来,没有音律的变化,刺眼的光束一样陡然将夜晚的宁静划破,将所有私密与蠢蠢欲动的心暴露出来。
榻上两人向外看去,望见了隐在黑暗中的床幔。
好不容易,这一口气通过笛声发泄完,没等两人继续,又响了起来。
不多久,院中传来脚步声,菁娘的怒斥声传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瞎吹什么?”
笛声停下一下,继而突兀地变换起音调,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尖锐刺耳,毫无规律,比百十只鸡圈在一起打鸣还要吵闹。
施绵“哎呀”一声皱起眉。
严梦舟将她放平在榻上,捂住她双耳,听见外面的菁娘无奈道:“你这孩子!你今年贵庚啊?幼稚不幼稚!”
笛声略沉,紧接着,转化为碎裂瓷片擦着石头划过般的刺棱声,听得人心头发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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