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青丝散落,松软地铺在身上,像弯曲缠绕着的茂盛藤蔓。
乌黑长发有一半垂落在胸前,将清丽脱俗的人衬出几分娇媚。
严梦舟多看了她两眼,扯下她腰间的环佩,再去解她腰带。
施绵按住他的手,手掌贴着腰腹传来的热度,使她心慌气急,“与你说过不用的!”
严梦舟目光在她脸上圈巡一周,善解人意道:“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个什么啊!”施绵抬起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见他不依不饶一定要来解自己的衣裳,又在他腰间蹬了一脚,借力往床榻里面缩去。
“这是看诊,大夫是你师父也好,是陌生人也罢,我不介意你因此被看了身子。”
“闭嘴啊!”施绵抓起床头的软枕打他,被他抓住了腿,看着他攀着自己双腿上了榻,又来解自己衣裳,施绵惊叫,“你走开,不准碰我!”
就在外衣解开时,外面响起迟疑的叩门声。
施绵惊得猛抽一口气,急忙捂住了嘴。
“咳!药酒、放门口了……”菁娘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听着尴尬极了,“师父说了,用药酒把淤青揉开,过几日就不疼了……”
施绵顾不得羞惭了,瞪向严梦舟,严梦舟怔了怔,下榻去外面见菁娘。
“只需要揉药酒?东林大夫亲口说的?”
“是呢。十四你看,要不还是我来……”
“我来。”
“咳,那给你了……”
施绵在里间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恼羞蹬了下床褥,腿上传来细微的痛感,才记起自己身上有伤。
她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摸摸手肘,听见关门声,水润的眸子转动着,慢吞吞将半开的外衣褪了下来,再去扯外裙。
严梦舟掀开纱帘,就见她侧身坐着,紧贴着玲珑身躯的里衣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浓黑的长发与雪白的里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狭小的空间里,宛若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娇柔美人。
之前与施绵同床共枕都是在熄灯后,床帐内不见光亮,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见施绵仅着里衣的模样。
“跟你说了他骗你的,你非不信……”施绵嘀咕着,纤细的手指勾住了里衣的系带,轻轻往外一扯,系带散开,里衣松动,露出了一抹鲜艳颜色。
施绵红着脸飞快瞟他,小声道:“还不快合了帘子?”
严梦舟将摆着药酒的托盘放在床边,去外面洗了手,回来后把两侧的帘帐全部放下。
帘帐遮得密不透风,他转过身,施绵的里衣已经褪了下来,身上仅余一件小小的兜衣,被光裸的手臂与浓密长发半遮半挡,隐约可见胸前撑起的鼓胀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