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哥生气。流哥拂袖而去。
我猜他原本是想这么做的。
毕竟被奇怪的、像硬果冻皮一样的巨大岩元素晶冻包裹着半个身子,宛如弹力球一般在吃虎岩的街道反复回弹,从这头到那头,再撞上根横栏、又“z”字形地原路弹回来
呃(⊙o⊙),让人联想起游戏活动里形形色色的打方块小游戏,不论投掷物是弹珠还是小鸟球,方块是石头、冰块、水草亦或是糖果附不附带各种元素力大体情致总是差不多的。
要是发射一枚散宝,肯定能一发就得大满贯,嘿嘿。
且说这边,扶好摇摇欲坠的小破门再冲出去关切情况的我目睹了一半流哥坐“碰碰车”的盛况,而猫猫正被裹在冻冻里迎面向我斜着弹来——
“啊啊啊啊啊流哥我来救你!!”
我充满勇气,威武非常!
嗷嗷喊着就冲到街中心张开双臂、敞开怀抱、两脚分立、一前一后地充分做好了受力准备,只待接住散宝——
或者跟他一起飞出去变成双倍弹弹球。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向来这么讲义气。真是义薄云天。
每当心里这么夸自己时,就感觉鼻子又翘高了点呢。
流哥“开着”岩晶冻碰碰车挟风而来,我闭上眼睛只待猫猫撞入怀,却只感到错身而过的一阵疾风
尴尬了。我睁开眼,回头望着从身侧撞过去眼看要冲向大树的散猫猫,万分抱歉。
抱歉啊流哥,我物理不好。
也说不上是数学不好还是物理不好,总之就是没算准冻冻弹球的着力点和行动轨迹,上演了出英雄救美一场空的独角戏。
且说那可怜的树啊不,可怜的流哥,在撞向大树的一瞬间总算摆脱了那逐渐透明的岩元素冻冻的桎梏,一个怒风腾天——
顶树杈上了。
飘落下了许多红叶,沐浴着金色的四散的岩晶冻尘埃,在暗下的天色里有种别样“东风夜放花千树”的美
好,接下来就该散宝生气、散宝拂袖而去的剧本了。
本该如此的
我都看见炸毛的猫猫准备直接去摸传送锚点只留给我一个吃屁的背影了,他却被一个迅捷如电的紫色身影拦下了。
“少年,没事吧。”多么以人为本的人性关怀。
“我刚刚只瞥见一点,离得太远赶不及过来。你方才驾的那个不明物体明显不受控制,太危险了,严重影响道路安全!”
“吃虎岩的道路本就不够宽阔,居民院户的门落也多开得离街很近,虽然总务司也提出过拓宽道路的方案,但是考虑到民居建设、实际实用度、赔款预估额和保留当地风土民情特色这个方案很快被否决了。咦,我是不是偏题了。”
“咳咳,言归正传。你们好,我是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少女看我走过来,敏锐地使用了“你们”一词。
“哦哦哦——原来是玉衡星大人!”我发出谄媚的惊叹声。
那句工作还是打交道生存守则怎么说来着?
【人不问,你不说;人一问,你惊讶!】
做作地惊叹完,我赶忙上前请罪似的上下左右拍拍猫猫衣服上(也许并不存在)的灰尘:“流哥没事吧!”
说着边摘掉了一片反射弧长才缓缓落在他斗笠上的红叶。
“他是你兄长?虽然细致说来此事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但是我必须提醒一下——你兄长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幸而现在天晚,店铺摊子都关门收摊打烊了,路上也没什么行人。要是造成了人或财物的伤亡损失,站在这的可就是千岩军了。”
还好没惹祸,我后知后觉庆幸地咽了下口水。不过以流哥的身手肯定也撞不到人啦,认真起来顶多带着冻冻一起腾空——第二天璃月头版【吃虎岩惊现巨型飞天岩史莱姆!元素生命竟可跨元素□□?!】
“我不是她兄长。”流哥冷酷地与我撇清关系,然后冷酷地指出谁才是方才那场闹剧的罪魁祸首,“说明一下,刚刚你所见的那团带人乱撞的元素晶体正是这位老板的造物。”
刻晴看过来,我举起双手、嘴角僵硬地提起咧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折腾一圈忽觉身体困乏,先回去睡了。二位慢聊。”
说罢阿散施施然地走了,错身时偏头看我的眼神让人极为熟悉——是什么呢?
回想了一圈想起来了,哦,这不就是我今天看猫猫两次碰头以及他被岩晶冻裹着破门而出时幸灾乐祸的眼神嘛!猫猫记仇jpg
这留下我和玉衡星大人面面相觑,我看着身上挎着大包小包的刻晴:“您这是刚购物完吗?哈哈,买得真多啊!”
哈哈、买得真多啊真多啊一时凝固的空气回荡着我话尾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