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真要任性离开,萧易妥协,“朕命侍卫送你回去。”
郁尔驻足,想起身上还有他的那块玉牌,从袖口里翻找出来,丢给皇帝,“还给你!”
隔日。
宫中御药房并不知郁尔已经离宫,院判在次日的傍晚,依旧亲自煎了药送到御书房。
春生接过药碗道,“院判大人费心了,只不过往后这药就不必送了。”自昨夜郁尔走后,皇帝明面波澜不惊,但春生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情不悦,连带着今日在朝堂上也发了一通火。
“怎么就不必送了?”院判道,“她那位身体寒气入侵严重,若不喝个七八天,恐怕这几日不好过啊。”
既然知道了郁尔同皇帝的那一层关系,院判这样的人精,自然对她更上心几分。
“若拖成了病,往后子嗣方面,恐怕会艰难一些。”
春生苦笑,两人的关系僵成这样,还谈什么子嗣,况且陛下似乎也不允许郁尔怀上龙嗣。
但他还是将此事禀告皇帝。
“这汤药既然院判送来了,奴才派人将其送去郁府?”
萧易正一本一本处理奏疏,“不必管她。”
“可是院判大人说了,若不喝药,怕是落下病根,以至于不能生育”
萧易的眸光就在此时冷冷的横了过来。
“奴才的意思不是郁尔怀皇嗣,是她将来总要成亲生子,毕竟年纪还小、”
春生感觉脖子一凉,没再继续说话。
“你既这么关心她,把药给她送去,看着她喝下去。”皇帝没给他好脸色,“以后这种关于她的事不必来禀告,朕政务繁忙,哪里空天天管她?”
药还温着,春生便端了药碗退下了。
***
夜里,郁尔萎靡不振地躺在榻上,桌上的清粥小菜已经放凉了。
她勉强按着御医说的揉捏肚子才感觉稍许好些。
昨夜倔强的下场便是她回到郁府,依然觉得身子不适,蜷缩在自己榻上,整夜辗转难眠,疼得额头冒汗。
郁尔喝了城中医馆里开的温经汤方子,丝毫不见效。宫里头御医开具的方子不一样,宫里头使的药材也是宫外没有的。
昨夜,她应该喝那碗温经汤的后悔了。
此时婢女敲门进来,“小姐,有人请见小姐,看着像宫里的太监,他说他叫春生,还说你落了重要的东西,给你送来,请你过去。”
若换做平时,这事情要先禀告家主,但这个时辰家主与夫人去别家参宴尚未归来,那太监瞧着身份又不低,婢女不敢不来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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