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晓寇辛酒后到底记不记事,朝九歌也不再同燕京涵商谈,只是有些可惜道,“那些破书能有杀敌痛快?真定下了?”
燕京涵颔首。
朝九歌起身拍了拍燕京涵的肩,“你离弱冠还有好些年,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做,你永远都有反悔的机会。”
朝九歌看了眼撑着腮不知是睡着还是单纯犯困的寇小世子,也不能再多说,只道:“你要救的人,你自己负责。”
朝九歌临走前手还是有些痒,捏了些寇辛软嫩的脸,“啧”了声,“麻烦精。”
寇辛一把拍下他的手,一字一句,“放肆,不准捏我的脸。”
朝九歌失笑,也不跟某个刚被救了转头就半点恩情不记,连个脸都不让捏的小白眼狼计较,转过身后就背对着二人挥了下手,“走了。”
朝九歌走后,燕京涵饮了杯西域的胡奶酒,青楼五教九流混杂,什么好物什都能寻过来一点,这一壶精贵得很,是朝九歌特地点的。
寇辛闻着味儿寻过来,见玉瓷碗中一片乳白,好奇道:“羊奶?”
燕京涵摇首,拿了个玉碗给寇辛倒了个碗底,很显眼,就算这胡奶酒不醉人,寇辛现在也不能再喝了。
寇小世子很不满,觉得燕京涵抠抠搜搜的,不愧是落魄的淮亲王,连个酒钱都出不起了。
寇辛舌尖品了品,酸甜适中,醇和爽净,同平日喝得又腥又没有味道的纯羊奶半点不同,他霎时眼前一亮,将方才嫌弃得不行的碗底喝了个干净,咂了咂嘴,道:“还要。”
燕京涵冷然拒绝,“不能再喝了。”
寇辛又开始得不到就重复的那套,“要喝。”
燕京涵十分有原则,“不行。”
寇辛红着一双眼,泪滴将落不落。
自幼被养得十分娇气的寇小世子,小时候有一个很讨厌人的习惯,他但凡看上什么东西都必须得到,得不到就哭,别人不给也哭,能哭到他爹娘只能认输。
这个坏习惯在寇辛醉酒后悄然冒了出来。
片刻后,很有原则的淮亲王亲自给寇小世子倒了满满一杯胡奶酒,寇辛“咕咚咕咚”地喝,满意地眼睛都快眯了起来。
燕京涵把剩下的饮完,不给寇辛再喝的机会。
燕京涵等寇辛喝完就道,“我送你回府。”
寇辛被吓得眼睛霎时瞪大,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回去,不回去!”
虽然寇辛醉了,但他对夜半宿醉不归,爹娘双层在耳边念经的恐惧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拒绝得厉害,现在又什么都舒畅了,终于想起来了被自己抛下的某个人,“小玉玉,要找小玉玉。”
燕京涵几乎是立刻就知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