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的理智就在这一刻彻底断掉了,喉头滚了又滚,终于扯开了陈竹白的衣衫。画着墨竹的衣服落在地上,坐在他身上的人像一根剥好的竹子。
第二天一早,还没睁眼田振就先闻到了阵阵竹香,浓郁异常,就仿佛他被丢进了竹林深处,几百年都没有走出来。
陈竹白也是刚醒,然而却没有了昨晚的大胆和羞怯,整张脸埋在小逸的胸口不肯抬头,长头发铺在雪白的背上,一铺就铺到了腰。
“师叔……你……”田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他想立刻求婚,但是又觉着非常煞风景,“师叔你难不难受啊?”
陈竹白仍旧低着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来:“无妨。”
声音很是嘶哑,地上的矿泉水瓶子四处可见,可以想得昨晚他喝了多少水。陈竹白简直抬不起头来,身为师叔,最后做晕过去,简直不像话。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他哪里知道……小逸会这般那般,一次一次的,真不知道他精力这么旺盛。
田振简直无地自容,胸口还残留着昨晚的抓痕:“那……用不用我抱你去洗洗?”
“胡闹。”陈竹白闷声说。
“不是胡闹……这不洗,不好吧?”田振做错事一样问。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等到陈竹白再开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妨,我可吸收……”
“啊?”田振没敢说话,师叔的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么?
“什么啊不啊的,你不要再问了。”陈竹白这才抬头,“我腰酸,给我好好按按。”
田振眨了眨眼睛,赶紧起身洗漱换衣服,规规矩矩地上了床,开始进行事后的按摩服务。
等到他们起床,大家正在王副队的客厅里吃早餐,昨天钟言没来得及做的佛跳墙现在给做上了,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盅。陈竹白红着脸,装作无事地坐在了师弟的旁边:“早,你昨晚睡得如何?”
“挺好的,昨天一躺下就睡着了,看展好累。”钟言还戴着围裙,“师兄你呢?”
陈竹白心虚地看了一眼小逸:“我也是。”
正说着话,门开了
(),蒋天赐背着欧阳廿进来,欧阳廿头顶仍旧顶着他的小刺猬。
“好了,下来吃饭吧,不要再玩儿了。”蒋天赐无奈地说。
欧阳廿却不干:“那你说‘小王子请吃饭’。”
这下直接给蒋天赐逗笑了,只好说:“好,小王子请吃饭。”
“这还不够。”欧阳廿继续撒娇,“哥,那你说‘可爱帅气的小王子请吃饭’。”
“可爱帅气的小王子请吃饭,再不下来饭菜都凉了。”蒋天赐再说。钟言和飞练对视一眼,摇摇头催促:“小泠,别闹了,快下来吃饭,有你喜欢吃的白糖饼。”
“来啦!”欧阳廿这才从蒋天赐的背上跳下来,飞蹿到桌边。屋里除了他的白仙还有萧薇的蛇,好不热闹。窗边是白芷和何问灵一起养的柳树苗,拥有湿癸柳一丝意识的小苗随风飘动,注视着它心爱的女儿。
圆圆的一大桌,人都到齐了。钟言心满意足,轮回轮回到最后又轮到他们回到身边,从前是一大家人,现在还是一大家人。
“师祖,吃饭吧。”飞练将碗筷递给了他,离他最近的地方就是一盘红烧太岁肉。
“好,我得好好吃一顿。”钟言拿起筷子,细细咀嚼着他能入口的食物,饿鬼道的业火仿佛再也烧不到他身上。正在这时,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寿衣店老板余骨不请自来,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罗盘。
13小队众人一瞧他手里的那个罗盘就顿感不妙。
“大家赶紧吃吧,崇光市西北方向又不对劲了。”余骨无奈一笑。
“先等等,等我们吃完的,然后再去破了那个鬼煞。”这回钟言没有放下手里的饭碗,饿鬼今天是一定要吃饱饭。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