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自己找了个末尾的座位,在教室内坐了。
这个教室里的都是小萝卜头的年纪,不过初学论语,黛玉讲来,毫不费力。
李青河和姜启于窗下偷听。
“如果是盛夏就好了,咱们俩再捧上一个大西瓜,听着先生讲课,顺便帮忙捉蝉。”李青河小声道。
“那你就盛夏再来。”
“也是,自然要来的。”
课毕,学生起身,恭恭敬敬作揖:“谢先生今日解惑!”
林宥跟着照做,看黛玉欢喜满足,又问她可要在这里用午膳。
“自然好的。”
如此,又在书院中用了午膳,村野之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姜启怕菜色委屈了姑娘,还特地去打了几只野味。
黛玉临走,把自己马车上的两大盒点心留下了。
“哥哥,这是他们送我的。”
黛玉在显摆一个小草环,不大,只能戴在手上。
“嗯,礼轻情意重,很好看。”
黛玉笑着戴上晃了晃,又道:“哥哥送的豆蔻缠,礼重情义也重,就是实在太过华丽,我只家里戴着给哥哥看看可好?”
“便是不戴也没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宝石容易挂头发,再弄疼你就不好了,不过是个寓意,哪里用你这样上心的。”
“哥哥,你每每都是这样,你的心意,从不让人放在心上,可总把别人的心意,看的极重,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一般。这个样子让人是又疼又气。”
林宥愣了愣:“哪里来的话?我待人哪里好了?多是旁人待我宽容罢了。”
“你看,哥哥此刻就是这样。”
林宥似有所悟。
回去府中,又陪黛玉看了一折子戏,好好用了顿晚膳。
才回去正院,打发走李青河,也没更衣,揣了两个特地给黛玉做的生辰饽饽。
又出门去了。
还是北静王府。
他没走正门,从墙头进的,进了水溶院子,门开着,他偏跳窗。
水溶正看书呢,余光瞧见他,只当没看见。
他厚着脸皮掏出饽饽:“我妹妹生辰,我特意给你留的。”
“你要不要脸?这个东西你家还做的不够?需要特地留?”
肯说话就好,林宥松了口气。
“这不是找个由头么。”
“不必。”水溶叹了口气。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林宥,真的。”
林宥看了眼他放下的书:“你看佛经?”
“嗯,说不定待你回来,我就成大师了,若是你好好求求我,我倒不是不可以给你解个签。”
“女眷才求签…”林宥纠正。
“哦。”
一时无话。
水溶继续看他的佛经,林宥也随手去抽了本地理志看。
至半夜,林宥起身:“那我回了?这书不错,我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