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替钟予吹过头发之后,苏蓝在摆弄他这件事情上就找到了无尽的乐趣。
钟予那双眸抬起来,静静地注视她。
“苏蓝,这周日的事情。”
苏蓝随意嗯了声,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吵,她没太听清,“周日怎么了?”
“你需要我陪你去么?”
开关啪地一声,苏蓝关掉了吹风机。
室内一下变得足够安静。
苏蓝跟他对视。
钟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安安静静地回望她,仿佛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询问。脸上还带着水汽,让他看上去柔和极了。
他的声音很轻。
“……抱歉。”
周日,是苏蓝父亲的忌日。
按苏家的习惯来说,苏家的子女和伴侣都要到场。
前几年的时候,苏蓝公事公办地都会按规矩去扫墓。苏蓝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特殊的子女依赖情感,但那天,她总会格外地沉默一点。
没想到钟予会注意到。
苏蓝问,“你想陪我去?”
“如果你需要的话。”
“这样。”
苏蓝重新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热风吹了出来,她自然而然地将他耳后的头发拨起来吹。
“那周日上午十点,我来接你。”
“嗯,好。”
苏蓝替他吹着发尾的头发,看着那柔顺带着微卷的发梢吹拂在自己的手指之间。
情人。
伴侣。
边界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模糊了。
苏蓝盯着他洁白的耳廓,耳尖带着微微的红。她关掉了吹风机,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上了他的耳尖。
那她想要什么?
被她这么一捏,钟予眼睫轻颤,抿紧了唇。
漂亮的脸艳丽无双。
看,这么漂亮的宝物,应该全部,完整地都是她的才对。
苏蓝揽过他的肩头,将他下巴抬高,又拿过床头的药箱,这次认认真真地给他的嘴唇抹上了药膏。
钟予的唇很软,指腹的触感很好,更显得那些伤痕血痂暴殄天物。
“谢谢。”他眼睫垂了垂,轻声开口。
“不用。”
苏蓝抬了下眉,本来她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