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云容请他去应付崔尚,肯定也是知晓花孔雀的真实身份的。
红袖心中有着很多疑问,只等着从他口中寻求答案。
楚云容无奈地看着她,碍于她受伤的手,到底还是纵容了她的亲密行为,没有推开她,只是两人太过贴近,近到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让气氛显得有些暧昧难言。
楚云容想了下她方才的话,他没想到那凤九竟会隐瞒向红袖真实情况,不过仔细一想,倒也符合他的性情,“那你是如何回他的?”
红袖原本打算问他是怎么请得动那只花孔雀去以及他的真实身份,但他的问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语气依旧温和平静,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来有一丝一毫的醋意,红袖轻哼一声,“能怎么回?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想和我谈情,他想得倒是美。”红袖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楚云容莞尔,“是么?”
虽然他笑得很和悦,但红袖不认为他是因为她的回答而高兴,而是觉得她的话虚假可笑,她眯了下美眸,“怎么,你怀疑我说的话?”红袖脸微微凑近,昵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的情全都是你的,我怎么可能还会去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呢?”
她说得深情款款,眉梢眼角皆是媚色,若是对她了解得不够深的男人只怕要被她糊弄得团团转,但楚云容对她的为人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对于她的这些话,也就只是听一听罢了,并没有因此心生动容,也未将其放在心上,“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人么?”他轻笑,语气带着些许束手无策的感觉。
红袖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的悠然模样,顿时觉得很没意思,仿佛她自己一人在唱独角戏,于是收回手臂,姿态婀娜地坐回到榻上,“你就嘴硬吧。”她像是在与情人埋怨似地,斜嗔了他一眼,“送到嘴边的猎物都不入口,你是个傻子,以后要是错过了人家,可别后悔。”
楚云容微摇了摇头,对她而言,谁是猎物,谁是猎手,只有她心底最为清楚。
“你还未用晚膳吧,就留在这里吃好了。”楚云容微笑道,没有再与她谈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红袖说完他是傻子就隐隐有些后悔,再好脾气的人也不会喜欢听这种话,她方才实在有些飘然了,正担着心,忽听他留自己吃饭,心下才松了口气,“我回去吃吧。”红袖有些饿,但一想到自己的手根本拿不起碗,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不是还有话与我说么?”楚云容可不认为她来这一趟就为了和他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经他一提醒,红袖立刻想起自己想要问的事一件都没问,她方才光顾着与他调情了,正懊恼间,侍棋带着厨房的人送上饭菜,待他们将饭菜摆好后,楚云容便让他们出去了,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桌上准备了两副碗筷,楚云容还体贴地替她盛了汤,红袖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那夜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他对她亲近了许多。
也许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回事吧,哪怕先前再陌生疏离,有了肌肤之亲后,也会不自觉地变得亲近,想保持距离实是难事,就好比她之前没与他欢好时,她几乎没对他的身体生出过欲望,但那夜之后,她见到他总忍不住想要碰触一下他,甚至常常心生旖旎的想法。
红袖坐到他为自己准备的椅子上,朝着他展开自己的双手,她本来不愿意让他看自己那双因为受伤变得丑陋的手,但一想到睡觉时他已经帮自己涂了药,就觉得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她用类似于撒娇的口吻道:“人家手疼呢,拿不动东西。”言下之意是你喂我吧,但红袖就是不明说,就要他心甘情愿地主动提出来。
楚云容早就想到了这层,听了红袖的话,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拿起给她准备的汤,不紧不慢地舀了勺汤,递到她的唇边。
红袖知道他的笑容向来没有任何意义,他主动是主动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心甘情愿,管他呢,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这位宰相大人亲自喂她喝汤,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她心中是那样想的,但表面又是另一回事,看着冒着热气的汤,红袖笑着摇了摇头,得寸进尺道:“看起来有些烫,楚郎,你吹一吹。”
楚云容指尖顿了下,笑中微露无奈之色,“你是手受伤了,不是嘴巴受伤了吧?”
红袖笑容微僵,这男人啊,还真是恰如其分,温柔体贴给得不多也不少。
红袖知道了他的原则,也就不再勉强他,自己把汤给吹了,喝下,味道还不错,不过有些清淡,她喜欢喝稍微咸一点的。
“你是怎么请到那花……凤九帮忙的?”红袖好奇地问出了藏在她心中许久的疑惑,她没与楚云容一同用过膳,不知道他用膳时不喜欢说话,她与他不同,最爱在用膳时与人谈事情,毕竟她从十几岁开始便与男人在酒席上谑浪调笑。
楚云容虽不喜欢用膳时说话,但也不会去勉强红袖与自己一样,而且两人不会经常在一起用膳,这件事不会困扰到他。
对于红袖的问话,他但笑不语,那笑容和当初的花孔雀一样,颇有些高深莫测。
红袖不是没眼力的人,知道他不想说就没有刨根问底,喝下一口汤后,她又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何能够让崔阁老卖他面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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