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莫不是身体不好?
这个想法只粗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又被她抛之脑外。
她垂下眼不再多看,只端坐在秀墩上,时不时添一杯酒,夹一筷子好菜。
莫说,这宫中的佳酿就是与宫外不同,杯底不见半分浑浊不说,入口甘甜,回味却无穷。
更莫说驼峰饺子、炙子骨头等,也是又鲜又香,除了有些凉了之外,没有任何缺点,比她在宫外吃过的鲜美许多。
吃饱喝足,她的目光便又落在了宫殿中的雕刻之上。
宫中的雕刻工匠皆是能人巧匠,手艺自是不必多说,雕梁画栋,连桌角的兽首都仿佛栩栩如生。
温照白看着女皇身前桌上的那只雕刻的金凤,一时看入了神。
忽然,手肘被身旁之人扯了扯,她疑惑地转头望去,就见林千霜在给自己使眼色,她一愣,抬头一看,才发现女皇正看着自己。
温照白:!!!
她连忙起身,躬身行礼。
就听见女皇道:“不必多礼,日后温家女君便是朕的弟婿,都是自家人。”
温照白可不敢跟女皇是自家人,连声道:“臣女不敢。”
女皇瞬间竖起了眉:“怎么,你是看不上朕的皇弟?”
“自然不敢。”
“那你是何意?”
温照白不知女皇是何意,只好道:“荣安长帝卿身份尊贵,臣女与他还未完婚,不敢随意高攀。”
女皇闻言,脸色倒是好了些,挥挥手道:“既是如此,你便同荣安一同出去走走吧,你们不日便要成亲,也该培养培养感情。”
女皇觉得,之前皇弟与程凌瑶的婚事之所以出现变故,就是因为两人没见过面,双方也没有感情,不然那程将军若是见过她的皇弟,哪里还会看得上外面的庸脂俗粉?
温照白和萧星牧自然是不知道女皇心中的考量,只能领旨一同离开紫宸殿。
不同于殿内的喧嚣,殿外一片静谧,只依稀能听到殿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常。
温照白看向身旁衣着精致却神态恹恹的男子,躬身作揖:“见过荣安帝卿。”
对方轻轻递过来一眼,懒声道:“不必多礼。”
嗓音带着男子的低沉,如同潺潺沉稳的琴音,还带着几分天然的矜贵与慵懒。
温照白依言直起身,便看到荣安帝卿身旁的侍子已经上前一步,搀扶着他,准备离开。
她忙问:“帝卿,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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