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照白也将林千霜约了出来,两人坐在茶楼中,相顾无言。
“温贤妹今日为何约我来此?”
温照白抿了口香茗,放下杯盏道:“小妹听闻今日茶楼要来一位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极为新鲜有趣,心下十分感兴趣,便想约好友一同来看看。只是千俞忙着准备科考,小妹实在无人可邀,便想到了千霜姐。”
林千霜瞟了眼一楼台上正拍着桌案讲故事的说书艺人,挑了挑眉:“依我看来,这说书人实在不如何,贤妹你这是被人诓了啊。”
温照白眨了眨眼,笑道:“其实也不算,虽然说书人不如何,今日我倒是有新的发现。”
“哦?”
“千霜姐不觉得这家茶楼的茶格外清香吗?入口绵润,饮下还有回甘。”
林千俞弯唇:“这倒是没错,这茶应是上好明前龙井。”
“小妹不懂茶,只觉得喝起来格外鲜爽甘甜,回味无穷。”
“我也只是略懂一二,所以,贤妹今日叫我来,到底是为何。”林千霜将茶盏落在矮几之上,眸色瞬间变得深沉。
温照白无奈一笑:“看来,还是瞒不过千霜姐。”
她轻抿了口茶水,将林千俞让她做的事和盘托出,最后道:“其实,今日这种日子,让千俞去见见心上人也无伤大雅,千霜姐认为呢?”
林千霜沉默许久,才道:“你以为我是不想让千俞与相爱之人团聚?”
温照白没说话。
“你可知,千俞口中的那个容儿,另有心上人。”
“?”
“我也是在那日之后,感念千俞和那个男子恩爱情深,他能让千俞为他改变那么多,我和娘都觉得让他进门也无妨,我们家虽重规矩,但向来更重情义。”
“既然要应下这门亲事,我们也不能对男方一无所知,娘便让我对那男子的身世调查一二,结果我们却发现,早在一年前,那男子就与一女子定了终身,可女子乃是文弱书生,家中清贫,根本无法替男子赎身,是以他才留在青竹轩,为的就是筹钱替自己赎身。他与千俞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千俞还以为寻到了所谓真爱,唉。”
“你说,我娘和我如何还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千俞虽贪玩,但心思单纯,待人向来没有半分虚假,与其让她日后痛苦,不如我们现在就替她断了。”
温照白也是才知道,那花魁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她不了解那个花魁,却了解林千俞。
林千俞一向是个认死理的人,林千霜她们越是不让她见花容,她越是想见,也根本不可能因为见不着面就能将那个男子忘了。
她还记得林千俞说起花容时的神情,唇角始终勾着笑意,眼中仿佛有光。
这一看便知她已然情根深种。
温照白叹了声气,对林千霜道:“千霜姐,堵不如疏,你们与其关着千俞不让她与花容见面,不如让她去见,那花容早有钟情女君,必然不会真的跟千俞在一起的。”
“温贤妹,你也知道千俞的性格,她那对待感情二傻子一般的性子,我是担心她根本发现不了啊。”
温照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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