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今日这事你也有不当之处。那赵二姑娘虽无礼在先,你身为主家的姑娘自是可以与她理论,却不应动手。”
“祖母教训得是,孙女记下了。”
崔氏点头,似是有些欣慰。
小崔氏瞪着燕迟,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这个小贱人凭什么!
母女俩都是一样的讨厌,孔氏那样的出身当个妾就是抬举,最后却能成为侯府的主母。这个小贱人没了名节,为什么还能被贵人看上?
可恨她的婉娘娴娘教得这么好,知书达理人见人夸。以前被这小贱人压一头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受气。
她好不甘!
她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燕迟,燕迟岂能感觉不到。所以当出去之后被她叫住时,燕迟一点也不意外。
盛瑛原本有话要和燕迟说,姐妹二人走在一起。
眼下被小崔氏叫住,盛瑛不免有些担心。虽说这个二婶向来浅显,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方才那般针锋相对,谁知会不会起什么坏心思。
她挡在继妹身前,大有维护之意。
小崔氏见状,气得七窍生烟。
“福娘,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二婶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小崔氏讥笑一声,“你少给我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也别得意太早,毕竟哪怕是入高门做妾,那也是男人消遣的玩意儿。我的婉娘娴娘不耻与你为伍,因为她们以后都是要给人当正头娘子的。”
燕迟也笑了。
“那我祝二婶和两位妹妹心想事成。”
她如此的不以为意,又把话说得这般的轻描淡写,反倒更加激起小崔氏压在心底的怒火。“我们当然会心想事成,这一点不用你操心。我记得当年你母亲明明自己行事不检点,人人都说她不要脸地纠缠你父亲,此事传扬开来之后她又要死要活地不肯做妾,非逼着你父亲娶她为妻。你说她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会给别人做妾,她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以前谁要是提到孔氏,原主一定炸毛。
孔氏是原主的逆鳞,但凡是谁提一嘴孔氏的出身和当年的传言,原主必然要和对方争执一番,甚至口不择言。
“二婶这话不对,我母亲和父亲的亲事是祖母做主,有三媒六聘为证,何来逼娶一说。道听途说来的话不能信,听说当年不少人都传二婶中意我父亲,眼巴巴地想嫁进侯府当世子夫人,没少对着侯府的大门流口水。你说这样的话都能信,是不是太可笑了。”
小崔的脸色瞬间十分精彩,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咬牙切齿道:“传言确实不能信。但你母亲不愿做妾,这总是事实。你身为她的女儿,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燕迟还在笑,“多谢二婶提醒,我确实不能让我母亲失望。”
说完,她扯了扯盛瑛的衣服,“姐姐,我们走。”
气得小崔氏在原地跺脚,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