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竟像是打碎了花瓶受了惊似的。”
那个花瓶被打碎了!
怪不得。
“王妃莫怪,臣女只是觉得这两句诗写得太好,一时之间入了神。”
燕迟笑笑,这位赵大姑娘看来是个老阴阳人了。
旁人不知道她们之间打的哑谜,还当是这两句诗是燕迟作的,而赵嫱说出这样的话是恭维燕迟。
燕迟皱眉,“诗是好诗,坏就坏在这写诗之人。”
“这写诗之人是有何不妥?”盛瑛听出些许门道,赶紧接话。
“姐姐有所不知,写诗之人倾慕对方不敢说,竟然偷偷留在别人家中乱写乱画留下这么两句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有人发问。
“对啊。”燕迟看向赵嫱,“早就听说赵姑娘才情不俗,不知该如何续这两句诗来平息那家主人的怒火。”
赵嫱挺直背,神情严肃。
可恶的燕氏!
难道王爷也知道,且还十分生气?
她心中羞愤无法言说,紧掐着自己的掌心。“王妃娘娘好雅兴,害臣女白白担心一场。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去王府闹事,臣女还替王妃娘娘捏了一把汗。好在那李寒娘是个知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如此?”
这些天过去了,也不见再有人找上王府,料想也是燕氏暗中使了手段。
但凡是想和燕迟交好或是不想得罪宁凤举的人,都不可能没有眼色地谈论此事,更不可能舞到燕迟的面前。
燕迟真不知该夸这位赵大姑娘是蠢还是傻,竟是没脑子到了这个地步,想岔开话题也不必如此。
既然上赶着找骂,她自当成全。
“赵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以前太高看你了。”
赵嫱万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当下脸色都变了。
谁知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受不了。
“你看上去也不想是个蠢货,没想到你如此之草包,竟然能一而再地被人利用,正中了别人的一石二鸟之计。”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了吗?”燕迟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上回的书信,这次的李寒娘,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可笑的是你如此之愚蠢,做尽这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还蠢到不知死活地炫耀。”
赵嫱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赞美之声,她一直最为引以为傲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才智。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骂她蠢。对她而言一个蠢字,比任何的言语都能伤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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