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郡君,这是怎么了?”
认识她。
江嘉鱼如闻天籁:“有坏人要,”话说到一半,撞进谢泽含笑的桃花眼底,她卡了壳,惊愕,“是你!”
谢泽眼角弯了弯,笑意温柔:“正是在下。”
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暧昧姿势,江嘉鱼推开谢泽。
谢泽顺势松开手,含笑道:“事发突然,唐突了。”
他这样风度翩翩,江嘉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是我突然冲出来,撞到了谢少卿,该是我赔不是。”
谢泽面带关切之色:“郡君刚刚说有坏人?”
“对,有坏人要抓我。”江嘉鱼转过身看向深巷,黑漆漆一片,哪来的坏人。逃命逃的太过投入,她压根就没留意对方有没有追上来,不是很确定道,“可能是晕在了里面,他们吸入了会乏力的药粉。”
谢泽便道:“白鹤,你进去看看。”
眼见白鹤中等身材,一张喜庆的圆圆脸,看起来十分老实可欺,江嘉鱼不禁担心:“他们有四个人,有几个似乎会武功,他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
“郡君且放心,”白鹤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小的也会点拳脚功夫。”
谢泽笑了下:“我这小厮,唯一拿得出手也就那点身手了。”
江嘉鱼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几次谢泽都是只带着一个白鹤进进出出,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他这样的世家继承人,必然惜命的很,只怕这个白鹤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没准暗处还藏着传说中那种来去无影无踪的暗卫。
她盯着白鹤看了看,没看出所谓武林高手的脚步轻呼吸浅来,可冲他一个顿都不打就往里头冲的无畏步伐来看,就觉得是个高手,正所谓艺高人胆大。
白鹤很快就消失在幽暗的长巷里,一阵冷风顺着巷子吹来,江嘉鱼打了一个喷嚏,与此同时,惊魂未定的脑袋突然冷静下来。
她意识到一个能致命的问题,万一害她的人是昭阳公主,眼前的谢泽可是昭阳公主的表哥!她虽人微言轻,却头顶江氏光环,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无论是对皇族还是谢氏而言都是一桩丑闻。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想杀人灭口,自己不就是刚脱离虎口又落入狼穴。
一阵寒意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激得江嘉鱼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忽见谢泽抬起手,惊得她往后退了几步,握住了腰间的荷包,那里面还有一袋药粉。
谢泽看了看江嘉鱼,修长手指落在披风扣上,不疾不徐解开递给江嘉鱼,饶有兴趣地问:“江郡君以为我要干嘛?”
江嘉鱼脸色僵了僵,不自然地避开眼,实则在研究万一逃命该往哪个方向逃更好。还有,这么大一条街,为什么一个路人都没有!难道她被包围了?
谢泽依然拿着灰色貂皮披风举在半空中:“郡君实不必拘泥此等小节,病了难受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