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对方成功了,还做的天衣无缝,把咬伤甚至咬死她的黑锅扣在陆洲身上,大概也就是让陆洲和林家交恶。不是她妄自菲薄,林家真没那么重要,不是冲着林家的话,那就是冲着林家最强姻亲李家或者林予礼的师门崔家。
莫非那门好亲指的是崔李两家的贵女,那好亲的确是好亲,可通过害她来破坏亲事,是不是也太瞧得起她了。真要结亲,死个她,该结还是得结啊。
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逻辑有点毛病。
以她丰富的阅读经验,宅斗文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要是不想陆洲娶一个得力妻子,那应该先下手为强,用□□毁清白啥啥啥的手段,让他不得不娶一个背景弱的姑娘。
背景弱?
嘿,她好像还挺符合的,面上光鲜,实际没啥背景。
可放狗咬她是个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想让狗把她咬残,让陆洲负责吧?
这逻辑也有点毛病的样子。
一般人还真想不明白窦夫人的逻辑,说她大胆吧,曲折外绕,说她胆小吧,无事生非。
想不明白的江嘉鱼就有点怀疑尉迟夫人了,是她想的太深刻了,还是另有用意?
“难不成这亲事与我表兄有些关系?”
一旁的李锦容含笑问:“是哪家闺秀,能入夫人的眼,想来是个妙人儿。”
尉迟夫人道:“事未确定,倒不好说出来,免得有个意外,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倒是我唐突了。”李锦容话锋一转,“亏得了夫人提醒,不然我们还一知半解被蒙在鼓里。”
尉迟夫人看了看李锦容:“林郡守和崔县令与西洲是至交好友,那就没有瞒着你们的道理。”
尉迟夫人坐了片刻,便摇曳生姿的离开,徒留下江嘉鱼和李锦容面面相觑。
江嘉鱼莫名其妙:“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李锦容何尝不觉得。
待林予礼和崔劭回来,姑嫂二人如此这般一说,林予礼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崔劭目光淡淡一扫江嘉鱼:“尉迟夫人的重点恐怕在陆将军有一门好亲上。”
江嘉鱼三人齐齐一愣,林予礼微微拧眉:“想和你们两家联姻?”说起来,无论崔氏还是李氏都有合适的姑娘。
李锦容:“没听家里提起过。”
江嘉鱼就看崔劭,之前她也怀疑过,但是觉得逻辑不大通。
崔劭抬了抬眼皮:“谁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好。”
江嘉鱼听出了那个好字加了重音,还觉得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好不好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肯定算不得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等等,她不好。
尉迟夫人当娘的,肯定是希望儿子找个强而有力的妻子。
不会是她想的那种情况吧,这么狗血。
江嘉鱼囧了。
“你是想到什么了?”尚未想通其中关窍的林予礼发现了江嘉鱼神色变化。
江嘉鱼摸了摸鼻子:“崔县令不会是说尉迟夫人是特意来提醒我的吧。”
崔劭嘴角轻轻一牵:“郡主冰雪聪明。”
江嘉鱼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只是没有证据。
李锦容纳闷:“特意提醒淼淼,这是为何?”
林予礼眉头皱得更紧:“因为那匹马吗?”
李锦容啊了一声,随即恍然大悟,她也听说过陆洲那匹马难伺候得很,然而那天,那出了名难弄的马却对江嘉鱼十分特殊,可以说要不是那匹马,没那么容易查清原因。可她自来见惯了江嘉鱼的动物缘,连天上飞的猎鹰都对江嘉鱼情头独钟,是以并不会多想:“尉迟夫人莫不是怀疑淼淼和陆将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