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安逸侯府那一夜枯萎的紫薇花,还有那些死了的锦鲤,原来都是洛阳来的二姑娘投的毒!”
“今早她一去开封府自首,我就听说了!这么说来之前大家可真是冤枉了三姑娘,还说是什么上天示警不让她当太子妃!”
“三姑娘真可怜,竟摊上这么个姐姐!不过三姑娘也真是大度,竟向府尹大人陈情表示原谅,不再追究此事。”
“三姑娘这么豁达善良的人,未来必是太子殿下的贤内助!”
……
夏瑶自首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夏莳锦也因此而翻了案,雨过天晴。
一时间汴京城里处处都是对夏莳锦深感同情,以及抱愧的声音,有人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她有母仪天下的气量!
因着夏莳锦向府尹大人表示自己不欲追究,请大人从宽处置,最终判定夏瑶杖二十,可凭二百银赎。
白氏交了这二百两银子,将夏瑶全须全尾的接回安逸侯府,只是她们母女也深知这里不能再待下去,当日便收拾了行囊灰溜溜坐上了回洛阳的马车。
如今夏老夫人虽知晓了那位姜大夫的美名,不过是夏瑶别有目的买通了府里婆子来诓自己的,但经过几日的金针后,她倒对这位姜大夫的医术无比信任,于是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待所有的针施完再行回洛阳。
然而就在白氏母女回到洛阳后一个月,夏莳锦便接到了夏瑶亲笔写给她的一封信。
展开,信上竟是祁三公子亲自登门退婚的消息。
看着那些字,夏莳锦就感觉到一股冷意蹿至后背,她将信合上,躺去榻上闭目沉思。
其实她也清楚,夏家在洛阳的地位,完全是安逸侯这个头衔撑起来的。虽则两年前父亲来了汴京,可洛阳的人们念着夏元的胞弟是安逸侯,也一直敬重着他。
即便兄弟阋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外人眼里,夏罡和夏元仍是砸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是以夏瑶想定一门好亲事,并不难,有的是人想要攀附。
然而这回夏瑶做的事传回洛阳时,大家就不再看好夏元这一系了。不只兄弟阋墙,妯娌不睦,如今连子女一辈儿都成了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仇家!
尤其夏瑶这回动心思的妹妹,还是不久之后的太子妃。
与太子的身边人结怨,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哪家还敢娶这么个不省心的夫人。
这下大家便都明白了,和夏元一家走得近,非但不能占到安逸侯府的什么便宜,还得作好成为当今太子眼中钉的准备,往后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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