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打开了后车厢的保温箱,取出了一份……便当,甚至还带了一份汤。
昏黄的灯光下,内部桌板升起,简单的饭菜与汤陈列在上。
喀左尔的手指抓着白发,粉色的眼睛有着认真,“内部的事情我在处理了,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再做些什么。我在教会找到了一些食谱,觉得或许、或许可以给你送一些饭菜,自从你上任后。”
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
(),他手指上的粗粝竟是因为贴了几个兔子图案的创可贴。
我:“……()”
这一刻,我对我方才心里的埋怨有了些愧疚,犹如出轨了发现伴侣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在沙发上等我等得睡着了并且那天还是结婚纪念日的感觉。
总而言之,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我拿起餐具正要吃,才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吃了吗?一起吧。⊙()”
喀左尔摇摇头,又笑了下,道:“你吃就好,我不饿。”
我:“……”
很复杂的感觉。
我吃了没多久,便听到喀左尔低声道:“我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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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咳嗽了起来,他惊慌地拍着我的背部,一面给我递汤。
“你没事吧?”
他很有些担心。
我摆手,又用力吃了几口,直到吃饱了才合上饭盒,道:“谢谢,很好吃。”
喀左尔的手指抓着我的衣服,像是有点开心,但又很快的抿着了嘴。他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那就好。”
那就好什么,虽然我吃了你的饭,但是我从来不是吃人嘴软的人。
我想了想,决定坚持下木头人设,不解风情道:“不过你既然是未来的教皇,又是我的合作人,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我的风评你也知道,万一被媒体拍到了不好。”
一身洗洁精味道的你还是不要沾染一身烟味的我比较好。
“为什么会不好?”喀左尔的脸上有了困惑,如同红宝石的眼睛里有了些认真,“我想做,所以就做了。”
我:“……”
我懒得陷入他的怪谈逻辑中,所以我搬出了许琉灰,道:“许老师不会喜欢这样子的。”
“可是你不也不喜欢许琉灰那样子吗?”喀左尔凝视着我,手却按住了我的肩膀,凑近我道:“好奇怪,如果不是他授意,你现在不会这么糟糕的。为什么要提到他呢?”
我偏开头,道:“太近了。”
喀左尔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松开了手,从耳朵起蔓延出一大片红来。可他仍然凝视着我,眼睛里却有了些偏执,“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服辣,你没错我,我错了!
我真是不长记性!
我扯出微笑来,蹙着眉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的距离太近了,并不是在苛责你。你在教会中长大,或许还不知道和人相处的正确距离是什么,你应该询问下教会里的其他人。”
喀左尔仍然不能理解,但他这次没有再反驳我的话,只是咬住了淡粉色的唇。他慢慢地歪着脑袋,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仔仔细细地将我纳入他的视线当中。
他的手指又像是漂浮的风筝一样不定,最终又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
喀左尔轻声道:“我和你的关系,和你和许琉灰的关系不一样吗?为什么我不可以给你做饭,也不能靠近你?”
他道:“我不是取代了他的位
()置吗?”
我:“……?”
啊这,这是什么逻辑?你疯了吧!
我震撼道:“啊?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