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别说话,我有事。”
他话没说话,我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往里推,把他按在梳妆台前。随后,我一把抢过服侍他的人手里的东西,又将他们推出去,最后合上门。
喀左尔的眼睛里有着懵懂,眼角不知为何有些红,歪着脑袋。
我正要说话,又住了嘴,转身打开门,对着还没走远的神职人员道:“许老师若要休息便让他安心睡一觉罢,我过会儿有些急事,你们就不用再通传他了。”
他们闻言点头,我才合上门。
等我再回头,喀左尔像是清醒了些,手扯着红袍在整理,眼睛垂着。
喀左尔话音没有起伏,“你有什么事吗?”
我将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模拟神经信号技术,目前一共研发出了多少种传导方式?”
喀左尔蹙眉,像是在思索,却先握住我的手,将我往外推了下。
我立刻会意,他是希望和我保持距离,于是立刻抽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抱歉,你继续想。”
喀左尔抿了下唇,移开视线,好一会儿才道:“和家的专利是微针,需要以超小型针体插入肌肤。目前研究出来的其他的方式则是皮下植入、晶体注射、器官或骨骼移植。”
我思索了许久,才问:“不会留下创伤或痕迹的有哪些?”
“晶体注射和移植都是动小手术就可以做到不留痕迹,无需佩戴
仪器,缺点是不能保证安全性。卡尔璐与摩甘比之前合作的义肢用的是皮下植入,就是在佩戴义肢或者仪器时连接皮下植入一半仪器,优点时可拆卸,缺点是不如微针一样留下的痕迹少。()”
喀左尔一面道,一面指了指我的手,你之前不是试用过吗??()_[(()”
我没忍住道:“但是之前不也还是留下了一小片红痕吗?不可能什么也留不下啊!”
喀左尔奇怪地望着我,道:“你想说什么?”
我深呼一口气,一手拿出了终端,调出了斐瑞的影像,放在他面前。
仅仅一瞬,我察觉到喀左尔的眼睛眯了起来,带了些厌倦。
我道:“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喀左尔深呼了口气,粉红色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有些烦躁。这一刻,仿佛是我第一次带他离开教会时,含着些警戒,又含着些莫名的意气。
喀左尔道:“我对你和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我的意思你有注意到他佩戴着的智能手环吗?我怀疑他佩戴的这个手环使用了模拟神经信号技术。”
我又道:“之前义肢事件时,卡尔璐和摩甘比不是研发出来了同样的技术,只是不知道能否做到是否仅仅依靠佩戴就能调节情绪呢?”
喀左尔静默不语,接过了终端,将每一张斐瑞照片的手部都放大了。在图片中,每一张,他的手腕都白皙至极,并无任何针孔亦或者是微针技术留下的痕迹。
他凝视了几秒,将终端还给我,道:“不可能。目前为止和家研究的微针还是最方便隐蔽可拆卸的,其他的基本都只能把装置和开关一起植入体内。”
我听得有些晕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想没有痕迹,装置和控制器都得植入体内。如果依靠手环调节,就一定会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喀左尔粉色的眼睛里有着认真,“是的。目前得到的专利数据研究来看,微针依旧是最先进的。尤其是,辩论赛时,他们采用的方式还是仿冒微针的劣质技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所突破。除非他们早就研发成功了,之前在藏锋。”
我恍惚了几秒,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模拟神经信号专利的最高级原理权限,翼世没有松手。
是啊,专利始终被翼世死死拿在手中,连教会都只能拿到一般的试验数据,卡尔璐摩甘比那边的技术又怎么能完全复刻甚至超越这个专——专利?
不对劲,许琉灰昨天是不是和我说过,他“为了我放手了专利”……?
我慢慢地张大嘴,心中有了猜测,又看向喀左尔道:“翼世那边没有把专利的所有数据权限给你们吗?”
喀左尔望着我,拧着眉头,“我说过了,最高级的权限并不在我们手上。”
“咔嚓咔嚓——”
门扉晃动,似乎有人在外面用力推门,又似乎有一阵飓风在吹动。
一时间,我不知为何身体越来越冷,额头有了冷汗。
许琉灰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