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日本这片国土后,琴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紧蹙的眉头久久不能放松,因为他的确有事需要找对方,所以很不解对方的时间地点安排,但还是在来了日本后换了身适合的衣服,按照对方发过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琴酒过去的时候是上午11点,地点是一处高级公寓,尽管安保措施很不错,但对于一个混迹黑。道的人而言这里并不是一处很好的选址。
这种想法,在琴酒坐进屋内后陷入了不可抑制的沉寂。
“那是什么。”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格格不入地挂在墙上的鲜红锦旗,上面的字简直要刺瞎他的双眼。
——感谢热心市民林见壹惩治劫匪,解救人质。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你怎么知道我全名是林见壹。”退役杀手面无表情地双手撑在身前,目光如炬。
“……”不,他并没有说这个。琴酒看着一退役就仿佛要走上红红火火的道路的前辈兼老师,感觉自己面部肌肉似乎有些失控。
“就在你来日本之前吧。”黑发的前·杀手说着还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着,“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你会中文对吧,我不介意你喊我全名,毕竟我们也不算是师生关系。”
琴酒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变成哑巴好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头一次对他这么多话的男人,这个成熟寡言的冰冷杀手来到日本后居然变得‘活泼’起来了。
说起来这个人对自己的任务委托一向负责、态度认真,但这一次却是直接只管杀不管埋,关于清理、押送之类的后续事情居然直接抛置于脑后,丢给他一句“我要隐退了”就急匆匆的飞回了日本。
“我这次过来找你,你想问你知不知道那个‘动物园’,你涉及的人脉一贯广。”琴酒没有再扯别的,只是冷淡得扯起自己想知道的正事。
“那个魔盗组织?”壹点点头,“这种不重要的东西手机上谈就行了,和你现在所在的组织一样,距离灭亡也不远。”
琴酒讽刺地扯扯嘴角,“这个‘不远’是对于你的不远吧。”
“对于普通人的‘不远’。”壹冷淡道,“那个组织会对自己最好用的工具和刀产生怀疑,并自己使刀变钝的那一刻,就注定距离灭亡不远了。”
很可笑不是吗。
那个组织里没有比琴酒更好用的工具,琴酒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不仅要负责铲除组织里的卧底间谍,更是要负责关于神秘侧的一些素材采集和秘密窥探,这些任务足够冗杂麻烦,可组织里的人偏偏还要将内斗波及到一把单纯的利刃上。
“你想活下去。”壹淡淡道,“而我当初也只是教了你如何活下去,如果你这把刀掺进半点杂质,我都不会再理会你。”
琴酒的确从壹身上学到了许多,包括作为一把杀人的刀的纯粹和狠戾。
反正在他所生存的世界里只有杀与被杀的规则,手里的那把枪似乎也相当钟爱于这样的纯粹,对于它而言,这也是一种值得欣赏青睐的美,人类对于权势的痴恋和贪婪则是丑陋的,因为想要的太多且不纯。
壹第一眼看见刚从训练营杀出来的琴酒,看见的只是一头厮杀出来的孤狼,年幼却足够杀伐果断。
这头银色的孤狼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生存,这个世上的所有的生灵在最初诞生后唯一的心愿也是生存,也在为此不断进化着,适应着生存环境。
即便是怪物也是如此。
于是他得到了那把‘枪’的认可,不仅仅是外表,更是对他灵魂和纯粹的认可,而为了活下去,琴酒知道自己决不可掺杂任何欲念。
琴酒也因此得到了壹的一分视线,壹选中琴酒真的只是因为恰恰好他来得刚好吗?
或许无数平行世界里存在着其他生存方式各异的琴酒,但这个琴酒知道他必须活得纯粹,他甚至可以在这种生存方式里得到属于他的自由。
“我当然只是想活下去。”琴酒轻轻地扯起嘴角,“但是有些人总是想给我找点麻烦,想要迫使我站队,你说我如果这个时候消失会怎么样?”
“朗姆?”壹在心情颇好的时候不介意和他谈一些杂事,“看来你在组织里的地位……亦或是在那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眼里地位要超过他了。”
“我只是行动组的干部。”琴酒靠住椅背,“只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杀卧底是杀,杀怪物是杀,都是一枪子的事,那些费脑子的事丢给贝尔摩德去和朗姆斗就行。”
“所以那个魔盗组织的事你是故意的。”壹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杂志,“你不是不知道对方的行动,而是你放纵了对方,让对方得逞了。”
因此琴酒现在所在的组织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件东西是组织花了大代价才取得到的,这件事是一直都是朗姆负责的,对于组织的首领而言,那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朗姆要遭大殃了。
罪魁祸首的琴酒却顺势从暴怒的首领手里接过这个差,借此避过了朗姆和贝尔摩德之间的明争暗斗,还能跑来见不知原因火速隐退的第一杀手壹。
琴酒的不争不抢在这一刻比谁都要来得‘赏心悦目’。
“有客人?”嗓音清润温柔的女声传来,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白发女人看见客厅里坐着的琴酒,“壹,有你认识的人来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琴酒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壹。
“他很快就走。”壹站起身。
“即便很快就会走也是客人,怎么能不准备茶水?”林时鹿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是壹很熟的朋友。”还有可能是损友一类的友人,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随意敷衍。
“他不是客人,也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