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今倪轻声:“重视声誉的话,很多坏事都会压着的。”
“哈哈哈哈他高一开学那会儿也搞出过好几次事呢。这次显然是有人要搞他啊,闹这么大很难压,而且朗御为了他愿意费这么多功夫吗?你以为康景是漆司异啊!”
“……”
“康景家里就是开工厂发家的暴发户。我听近芝说,他中考都没过线,他爸给朗御捐赠了一批化学实验室的上课仪器才被破格录取进来的。”
说起这些小道消息,温宁门儿清,努努嘴:“前段时间他缠你的时候我就很想告诉你了,还好你意志坚定!近芝都看不上他这种人。”
施今倪像是想起什么,眨了下眼:“那漆司异不会帮他吗?”
“近芝都看不上,何况漆司异?他舔这么久也没舔进他们的圈子吧,我就没见邝盛他们攒局的时候主动喊上过他。”
温宁一脸“你不懂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漆司异可比你想象得要冷情多了。”
一天下来,朗御并没公开给出处理这件事的声明。
(13)班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因为全年级的老师都要集合开会,体育老师把器材室的钥匙给了柴近芝后,就让大家自由活动。
施今倪和温宁她们打了会儿羽毛球,把球拍让给柴近芝后说要去买个水喝。
出小卖部时,她又下意识多拿了一盒罐头。
破损的围墙还没有被修好,黑色的那只缅因猫却在这和施今倪有了一种互相等待的默契。
她把罐头打开,放在一旁的石块上。趁着那只谨慎的黑猫上前舔食时,终于过足手瘾地撸到了它的后脊背。
“千万不要随便和路上的公猫看对眼了啊,下周等我攒够钱了,就带你去做结扎。”
“……”
———“你刚喊它什么?”
身后传来漆司异的声音,低淡而有质感。
朗御的运动球场有很多,这地方恰好离足球场近。
他大概也是刚踢过球出来,校服外套随意地抓在手上,漆黑短发稍稍被汗浸湿。宽松的T恤被风一吹,隐隐掐出少年腰腹间的薄肌线条。
施今倪回头看着他几秒,不慌不忙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它现在叫‘奶酪’。好听吗?”
漆司异单手插着兜,没说话,运动过后的胸口轻微地起伏着。
她见他没反应,又慢腾腾地补上一句:“我更喜欢它的英文名,cheese(起司)。”
“……”
好笑,这种称呼上的相似还真是暴露小女孩的心性。
几十米外草坪上的踢球声和欢呼声时大时小,更显得他们所处的这一块地方安静得如同世外桃源。
黄昏下的夕阳霞光垂在远处的海际线,清凉的秋风里混着雨后泥土的气息。
那罐罐头即将见底,施今倪才错眼发现奶酪的左耳耳尖上有一道被剪开的口子,肉缺了一块。
正要仔细看清时,猫吃完最后一口粮,四肢往后撒开,很没良心地抬眼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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