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也是块越接触,就越容易让人着迷的沼泽。
而且,他也并不是完全的不近人情。
两个人并排走着,施今倪有些心不在焉地握住那杯冷饮,站在了站台前突然想起什么,把手上的外套给他:“这个,谢谢了。”
64路车即将开过来,她低着脑袋在找公交卡。
漆司异看着她勾下的后颈,少女裸露出的肌肤白腻干净,背对着他,毫不设防的背影。
他突然用手上的饮品冰了下她。
施今倪预料不到地被冻哆嗦了下,转过头来有些不解地抬了抬眉,看着他:“怎么了?”
她好像真是不会发脾气的,很多时候都极少有情绪。不知道是只在自己面前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漆司异刚才那股顽劣的兴致慢慢消下去,从兜里掏出块金牌往她脑袋上套,眼皮懒洋洋地耷着:“走了。”
车恰好停在施今倪面前,她看了眼少年转身离开的背影,刷卡上车。坐下来时才摸到胸口这块金牌,是她三千米的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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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开两天就结束。
闭幕式是圆满完成了,可大家野了的心都还没收回来。
周四的教学楼闹哄哄成一团,早自习过后的教室里弥漫着包子、粉条的早餐味道。
女生们有的在互相交换最近看的小说,或者拉帮结派地去小卖部和厕所。
邝盛那一伙人在后门逗着一位个子矮的男生去摸门最顶上的横梁,闹完后又开了包花生米在抛物投篮般吃着。
“真幼稚。”殳絮看了眼后边那群宛如花果山猴子的男生们,脸上不掩嫌弃。又坐到施今倪桌前那个位置跟她聊天,“你知道吗?今早我听说柴近芝去跟小乔请辞了。”
施今倪在练英文字体,也没特意放下笔,随口道:“请辞什么?”
“还能是什么?她千辛万苦拉票得到的班长位置呗!好像是有人在小乔的意见信箱里投稿说她玩忽职守吧,她不是总在管纪律的时候纵容和自己玩得好的嘛?”
殳絮幸灾乐祸地又说:“反正这段日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加起来,她确实没干成什么正事儿,自己心虚了吧。就跑小乔办公室里哭哭啼啼了一通,说胜任不了。”
与其被推下台,不如自己主动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这确实是柴近芝这种面子大过天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她不当班长了,那你可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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