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宫中给的赏赐总是格外丰厚,但哪怕是太后寿辰,她都未曾再踏入宫中一步。
此事民间虽有流言蜚语,但除了当事之人,怕是没人比沈裕知晓的更多。
容锦捧着一杯清茶,听得入神,吃坚果时无意咬了沈裕的指尖,连忙问道:“疼吗?()”
沈裕看着指尖一圈齿痕,轻笑着:无妨。()”
容锦下意识为他吹了吹,又追问道:“那驸马当年之死,是当今圣上的手笔吗?”
“无凭无据,谁说得清呢?”沈裕目光一黯,“冰冻二尺非一日之寒,长公主心有怨恨,也不单单是这一桩事。”
说是一母同胞,可她的亲事、她的半辈子,都是萧平衍登基路上的踏脚石,又怎么能毫无芥蒂呢?
容锦听得唏嘘不已,回过神,才发现沈裕不知何时已经贴得极近。
呼吸交织,是极暧昧的距离。
容锦犹豫着,虽意动,但也不是十分情愿。
沈裕舔了舔齿尖,缓缓道:“我让人配了药。”
容锦不解:“什么?”
“是给男子用的,哪怕同房,也不会有孕的药。”沈裕说得轻描淡写。
那夜到了最后关头,容锦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指甲在他肩背留了几道抓痕,不想要他泄在其中。
第二日,还是让人煎了药。
她没想过成亲,自然就更没想过为他孕育子嗣。
沈裕竭力克制着才没失态。
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性子并不讨喜,只会将容锦越推越远,思来想去,才琢磨出这么个法子。
游川听到这要求时,满脸惊诧,随后又乐不可支地笑他,“你也有今日。”
明明是本性凶残的野兽,却要小心翼翼地收敛锋芒,不惜磨了尖利的爪牙,来讨取对方的欢心。
转眼想到自己于繁音而言也是如此,倒笑不出来,归于一声叹息。
“你……”容锦怔怔地看着他,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的,最后问道,“这药会对你的身体有碍吗?”
沈裕吻着她,低笑道:“不会。”
呼吸逐渐急促,解着衣带的手也透着些急切,像是情|欲使然,又像是旁的什么。
容锦按着他的手,柔声道:“别着急。”
腰间繁复的结被沈裕拆乱,就算她自己解的时候也费了些功夫。
容锦仰起头,吻着他的眉眼,轻声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我之间的日子还很长。”
是很长,所以她需要珍而重之地衡量,想清楚才好。
只是这点郑重落在格外多疑的某人眼中,倒生了误解,像是她要“始乱终弃”一样。
缠绵的吻如轻柔的风,沈裕扶着容锦纤细的腰,原本的急切渐渐褪去,由着她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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