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埋怨,是不满。
不过那瞬周时慕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居然没有否认。
测试间里,早被眼前的局面惊到目瞪口呆的几人哪里还看不懂当下的局势,一个个都特知趣儿地起身为大老板腾地儿。
强憋着笑意走到门口,林哲辉最后贴心地帮忙带上门的同时,还不忘对着里面的两人竖了下大拇指,“老大,声声,你俩这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吧??居然能瞒得住我们的火眼金睛!”
周时暮早习惯了别人的调侃,坦然的很,甚至因为岑声声的反应内心有些黑暗的暗爽情绪,面上完全是一副少管闲事的
散漫表情,倒是面皮薄的小姑娘终究受不住调侃,不好意思地抬手捂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等门彻底关上,测试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除了仪器风扇运作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视线终于相对的那一刻,完全不需要再开口,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想要说的话。
可也经不住一直这样对视着,岑声声再次抬手挡住视线,想要避开周时禀毫不掩饰的直白视线。周时慕垂眸看着眼前无处躲藏的小姑娘,强势地抓过她再次捂住自己脸的两手细弱手腕,拉着人踉踉跄跄重又回到自己怀里。
再恶劣地稍加了些力道,强行将她的两只小手从面上扯下,周时慕认真地扫过她的双眸,站的离得更近些,细微看还是能发现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眼皮也已经有些轻微肿意。
“哭了?”周时幕改为双手托着她精巧的下巴,大拇指腹力道极轻,小心翼翼地抹过她带着湿意的眼尾,声音不自觉夹了些涩意。
岑声声眼尾垂下,长卷的睫毛不自觉眨了眨。
她本以为自己早做好了情绪调节,却没曾想到光只是周时幕的这一句问话,她就一下子溃不成军。
明明就简简单单两个字,岑声声却听出了无尽的撑腰和安全感,那股努力藏起来的委屈劲儿好像一下子又突然冒了上来。
还是有些包袱在的,岑声声其实并不想要在周时慕面前哭鼻子,强行绷直了唇角,她强忍着鼻子的酸意,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哪里有那么好的演技,带着哭腔的声音轻易就出卖了她。
周时慕将她这幅强装的表情尽收眼里,沉沉叹了口气,温热的掌心压着她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押进怀里,一张素丽的脸蛋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小小的一只,完全拢在自己的怀里,瘦弱到他一只胳膊就能将轻易人抱起来。
“声声,可以哭的。”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可以一直是小朋友,可以不用装坚强。”
贴着周时慕胸膛的耳朵更先听到他喟叹的声音,那股委屈的情绪终于在那瞬帆到了峰值,岑声声缓缓抬起手,两只一起,第一次主动环住了周时慕健壮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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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生来就要伪装坚强,岑声声也曾是个恃宠而骄的任性小朋友,在外婆还能够轻易举着抱起她的时候。
外婆永远无条件地站在她身后,是她人生路上启明灯,她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外婆的怀抱。
可时光无情,扯着她急速成长的同时,也一步步偷走外婆的力量,压弯她的脊背,染白她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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