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不是没有意识到周时慕的不同寻常,他明显紧绷的肢体反应,以及状似随意地擦着头发的动作。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自己,却一直没有开口。
紧张吗?
当然紧张,那刹那,岑声声甚至快要忘记了她突兀冲动地在深夜推开周时慕的卧室门的初始目的是为了什么了。
不自觉攥紧的手指,摩挲到手心中不容忽视的触感,岑声声终于回过些神。视线往上,追着他上下挥动着的手臂。
确定自己看清楚的那瞬,岑声声唇张了张,却哑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滚落。
她几乎是丝毫不犹豫地几步上前,抬手紧紧抓住他的左手臂,那上面有很长一条疤痕,带着刚拆完线的痕迹,新生的皮肤泛着透白的粉,在劲瘦冷白的手臂上显得突兀的很。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破皮吗?"她一开口就止不住带上了哭腔,"周时慕,你还说你不疼?"
周时慕因为她突然的靠近而呼吸错乱,手臂也被她倔强地攥着,他只觉得从后脊升腾出股极重的破坏欲,他在极力压制。
压着情绪低声哄她,"声声,别哭。"
“只是看着吓人,真的不疼。”他抬手指腹轻柔地拂过她眼角的泪痕,“我说不疼就是真的不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还说没有骗她。
岑声声仰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那这个呢?告诉我为什么我写给餐厅钢琴老师的便签会在你这里?"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明白,却又好像只差一点就能摸清楚所有的事情。原来那晚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就连虞茵问她在哪里,她驱车来接她,
她说只是凑巧来接喝醉的陆宴周和周时慕……一切的一切,她原本以为的所有的巧合,原来全都不是巧合。
不是不知道周时慕对自己不一样,在那晚从春城佳园周时慕带她回天成府苑,岑声声注意到司机大叔眼熟,是很久之前的那晚从悦晟开车送她回京大的那位时候,就隐约意识到。
那晚司机大叔他说是听从老板的授意送她回学校,那会儿她一直心心念念以为是靳逸琛的道歉手段,包括那杯温热的奶茶。
她那会儿还娇气着想要继续跟靳逸琛闹脾气,她还以为靳逸琛舍不得自己,他还很爱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她有那样的想法当真是无比可笑,只顾着自己的脾性不断催促着她过来却也只是让她自己打车来的人,又怎么会在之后换了想法转而心疼她寒夜里奔波。
却正是在她全身心无比抵触、畏惧周时慕的那些时候,最是众星捧月的男人,所有人都说着桀骜不羁的男人,却卑微地掩住自己的痕迹,悄无声息地默默为她做了许多。…
甚至到了此刻也不准备告诉她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