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面儿薄,周时慕一直是知道的。小姑娘情绪内敛,属于心里有十分也只会表露出三分的性子。
但是每每她喝醉,就总是意外要比起平时大胆的多。
她酒量一般,但酒品不错,只不过酒精容易将她情绪外放,让一向被动的小姑娘,看着像是要崛起掌握主动权的意思。
周时慕得很可耻地承认,他是喜欢的。
说实话,听明白岑声声在说什么的那刻,周时慕脑子里怀疑自己可能有抖m潜质的想法一闪而过。他甚至恶劣地想过以后是不是可以诱着岑声声多试试喝酒了。
这么些年了,他一贯乖张不驯,从来没有人敢管他,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但周时慕却很想要岑声声能管管他。
周时慕好兴致地听她要求,按她指示,撑起胳膊上床,在她身边的位置安静躺下。
岑声声的脸尚且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潮红,一双无辜的小鹿眼湿漉漉的,比之平日要明显迟钝些,这会儿正一刻不让地一直追着周时慕动作。
直到周时慕完全躺下,岑声声突然手肘撑着身子半翻了个身,她伏在周时慕的身前,支起上半身,眼眸缓缓垂下,一脸新奇地看着躺下的周时慕。
撑了会儿大概是累了,她又换成半伏在周时慕的胸前的姿势,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抬起一只手,细白指尖去摸索着周时慕的唇,那认真模样就像是从前没见过一般,一副要认真研究出什么名堂的意思。
“周时慕呀。"手上动作没停,岑声声眼神定定的,忽而笑着开口叫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
半天卡在这句没有往下,她黝黑的瞳仁几乎没怎么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瓣看,一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
她应该也挺着急的,眉头渐渐锁着,睫毛不自觉地眨了眨,懊恼自己好像脑子怎么没法运作了,就是想不起来她该说什么。
她毫无章法地撩拨,周时慕已经隐忍了好半天了。
全程,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一直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像是细密的羽毛不断划过他的唇那般,不计后果、不负责任地挠得他心都跟着发麻。
“说什么?”他唇张了张,哑声问她。顺势启唇轻轻固定住她那不安分来回摩挲着的手指,免得她再撩火。
“想
起来了。”岑声声手指被固定住,也没想过抽出来,就那么放着不挣扎,她眼眸唇下,软声继续,"书上说,薄唇的人多薄情,周时慕,你好像没有诶。"
周时慕敛眉轻哼了声,想着她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因为醉酒了就肆无惮忌胡说。他好心松开她手指。
“好软。”一得了自由,岑声声那不安分的小手指又得寸进尺地戳了戳,突然还挺礼貌地开口问他,"我可以亲亲吗?"
周时慕闷笑,拖腔带调散漫提醒她,“你刚才不是这么商量的语气的。”"声声,我是你的,你有这个权利。"
岑声声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眼眸一亮,有些得了喜欢的玩具般的喜悦,"对哦。"下一秒,她还真就不打招呼凑唇过来了。
不过不是她嘴里说的亲,要是准确地形容的话,应该是咬。倒没有特别用力,但很像是牙还没长全前的小孩儿磨牙那般,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明明这个动作单纯的很,却磨的周时慕几乎快要疯掉了。
一直放任她压着自己乱惹火够久了,周时慕终于忍不住抬手,掌心果断扣住她的脖颈,长臂带着人翻了个身,一下将小姑娘压在身下。
天旋地转不过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