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家又顺理成章地测了张祯的精神力,发现她激不起测量仪器的反应。这种人虽不多,但也有,被称为荒漠者。使用不了高深的仪器或设备,也驾驭不了机甲。张凝正是想到这一点,才赶紧安慰妹妹。心里很后悔提起这个话题。精神力可以修炼,这话不假。但更多是精细度的控制,很难跨越等级。换言之,测出来是一等,可能终生都是一等,很难突破到二等。荒漠者更是难以从无到有。张祯看出她所想,笑道,“二姐放心,我能恢复神智,已经很满足了。”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上辈子她足足操劳了三十年,这辈子躺平也不错。张凝一笑,也不再多说精神力。今天她来找妹妹,并非纯闲聊,有正事儿。第一军团远征穷奇星系,为华夏帝国开拓了一条全新的航线,此番胜利归来,内阁、军府为诸将举办庆功宴,张家也在邀请之列。这也是妹妹首次正式出现在社交场合,全家人都很重视。爷爷特意拨款,为妹妹定制礼服、配饰。她的任务,是帮助妹妹挑选出最合适的款式,务必让妹妹光鲜亮丽的出现,惊艳世人。两人挑了一下午,最终选定一套冰丝雪绸的晚礼服为主款,另有蜀锦、苏绣各一套备用。到了日子,张祯与家人一起去万物广厦。庆功宴在五十层的露台上举办。这露台很大,据说能容纳上万人,周围有隐形防护罩,不用担心风霜雪雨。张家是张五郎的后裔,也算名流,认识的人很多。见他们一家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也都知道张家的失智女康复了,看向她的目光好奇而不失礼貌。张祯含笑回望,并不怯场。宴席上什么打扮都有,东西交杂,风格各异。例如她爷爷,身上穿的是改良款汉服,脚上却是一双十分拉风的大头皮靴,头发还挑染了一抹银灰色。还有些金发碧银的西方人,高冠博带,大袖飘飘,一出口是流利的汉语,熟练掌握典故、成语。对了,汉语是唯一的官方用语。英语、法语、德语、俄语等语言虽然也发展出来了,却和粤语、吴语、闽语等一样,属于方言。宴席就是宴席。形式可能变了,内核没有变,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谈谈事。张祯能应对这种场合,还游刃有余,但触目所及,都不是当初那些老朋友。她的身边,也没有了吕奉先。心里忽然涌上难以言喻的伤感,借故去露台边缘透了会儿气。等她回来,内阁高官、军府将领们的致辞已经完毕,有人在舞池中跳舞,有人聚在一旁谈笑。张祯找到二姐张凝,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她和朋友们说话。张凝是个好姐姐,不时引着她说两句,想将她拉入朋友圈。但她始终兴致缺缺。没过多久,忽见张凝的一个朋友看向东北角,语气复杂地道,“他还说不爱这种场合,今天也来了。”张凝回头看一眼,又回过头来,“或许是去了趟穷奇星系,受到什么刺激,变了性情。”几人边说边笑,又隐隐含着羡慕嫉妒、因爱生恨等复杂情绪。而张祯已经呆了。老天,她看到了什么啊?吕奉先!年轻的吕奉先!头发理成利落的板寸,穿着合体的玄黑军礼服,高大挺拔,英武贵气,帅得很明显。虽然没有东汉的凤仙健壮,神态也不太相同,可那就是吕奉先!她不会看错!上天待她不薄,竟让他们重逢!“奉先!”张祯什么都顾不得了,眼含热泪,提着过长的裙摆,横冲直闯向他跑去。沿途撞翻了好几人的酒杯,引起阵阵轻呼。张凝的朋友看着她的背影,张大了嘴,半晌才钦佩地道,“阿凝,你妹妹可真猛!”“你什么意思?”张凝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蒙。刚喝了一大口酒,她得缓缓。朋友把她的椅子向后转,“看!”一看之下,张凝大惊,连忙追过去。吕凤一六感敏锐,早已察觉到有人向自己跑来,心下有些不耐烦。他不想谈恋爱,要说多少次她们才会信?再怎么深情表白,他也只会拒绝。于是抬眼看去,目光凌厉,想让来者知难而退。也正是这一眼,让他看清了张祯的长相。“奉先!”张祯哭着喊他,因哭腔太重,只能说清奉字。听在别人耳朵里,她喊的是凤一。到了近前,猛然往上一跃,扑向他怀里。按吕凤一往日的做派,必然是一脚踹开,但这回他下意识接住,垂眸看怀中的人。只看到头顶。张祯抱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她穿越后,三国群雄有了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