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徐清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尽快来找我!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的!”
她对刘守仁印象还蛮好的,虽然大家都调侃他只会用一张方,呃,他也的确是医术很一般。但是!徐清麦能察觉到他对医术是有追求的和有热爱的,这种热爱甚至可以让他摈弃掉性别以及体系不同的偏见。
这就很难得了。
于是,刘守仁眉开眼笑。
徐清麦也心情愉悦。
刘守仁想的是,也不好贸然开口就让徐大夫来坐诊,多唐突啊,那先从请教开始吧。
徐清麦想的是,也不好贸然开口就说要不我来你这儿上班吧,多冒昧啊,那就先从客串开始吧。
两人对视一笑,都非常的满意,和谐极了。
临走的时候,刘守仁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她:“徐大夫,那个楚巫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上次您可以说是把他给得罪了,不得不防啊!”
他说楚巫这人装神弄鬼,在江宁县也算是有点小能量,虽然正儿八经的大夫们都看不上他那套把戏,但那些没什么见识的百姓们很信他,有一些大户人家也很信他。
“他那天出手,不过是看赵家父女赚了点钱,正好那个场合又能让他扬名罢了,一举两得。”刘守仁极为不屑的道,“若是您当时不在,赵孚死了也就死了,他还能撺掇赵阿眉在他那儿做一场法事,又能赚一笔。”
可惜,这个如意算盘被徐清麦和周自衡给打破了。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个梁子他算是和你们结下了,肯定会来找你们的麻烦。虽则周录事是朝廷官吏,他应该不敢来硬的,但你们在明,他在暗,可不得不防。”
徐清麦若有所思,谢过刘守仁:“我们会留意的。”
倒是没想到初来乍到的,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随喜来接她,徐清麦告别知春堂,慢慢的走回家。
“今天郎君在家都做了些什么?”她随口问道。
随喜憨憨的:“也没干啥,就是在家逗小娘子玩呢。小的走的时候,郎君还在厨房里待着。您回去可要好好说说他,要是让长安那边知道,恐怕又要挨骂了。”
有哪家的郎君会下厨做饭的?随喜都吓死了,结果被周自衡哄了两句又晕头转向的出来了,现在才记起来,嘟囔了两句。
徐清麦笑道:“那你不说,我不说,长安那边怎么会知道,对吧?”
开玩笑,周自衡下厨哎!
她好不容易有好东西吃了,怎么可能会去阻止他?夸夸他,让他心甘情愿多做点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嘛!
随喜的脸垮了下来,觉得哪儿好像不对:“可是,可是”
还没等他可是出什么话来,已经到了。
门还没打开,就隐隐的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待到开了门走进后面的院子里,那香味也就愈发的霸道了,伴随着烟火气,直往人鼻子里钻,勾得肚子里的馋虫一个劲儿的在叫唤。
徐清麦摸了摸肚子,饿了。
周自衡听到脚步声,从侧边的厨房里亮出半个身子:
“回来了?今天吃小笋肉沫焖饭和清炖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