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县现在虽然解决了水的问题,但吃又成了问题。这蛮夷军越聚越多,公孙度整日忧心。
探兵探知,又有两路大军与蹋远志兵合一处,立即报告公孙度。
公孙度立即把公孙飞、公孙祈、简雍都招到一起。
公孙度说道:“此次蛮夷军围城,已达月余,右北平县已经历数次攻打,恐怕坚持不住了,南门蛮夷军围兵势小,不如从这里突围,公孙飞、公孙祈、简雍,你们带着右北平县的百姓逃生去吧”!
公孙飞立即说道:“大哥不走,我公孙飞也不走”!
公孙祈说道:“公孙度将军与公孙飞将军带着兵马必能突围成功,这右北平县的百姓愿意随军突围的,就随军,还请公孙度将军、公孙飞将军保护百姓的性命。我公孙祈可以镇守右北平县,一可以拖住蛮夷军。二可以战死沙场,也算了确此生宏愿。还望公孙度将军、公孙飞将军,早些动身”。
“不!刘离把右北平县托付予我公孙度,是我公孙度与右北平县共存亡,你们即刻点兵,入夜便打开城门,往西走,带着百姓入幽洲”。
正当公孙度、公孙飞、公孙祈争论不休时。简雍一抱拳,笑道:“几位将军都不必与右北平县共存亡,我有一计,可击退蛮夷贼。第一,这蛮夷贼虽众,却不精,都是污合之众。第二,我们右北平县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居高临下之势,又有城墙为盾,数次击退蛮夷军,这是以逸待劳。而蛮夷军只是佯攻,处于不利的位置,加上一路行军,早以劳师以远。第三,数次溃败蛮夷军的进攻,又辍败了他们的锐气。第四,只要我们右北平县把精锐选出,就是一把利剑,可以直插敌人心脏。请几位将军,一定要清醒。与敌人作战,头脑清醒,才能出棋精妙。现在我们是局势大大的利者,怎可弃城而逃”?
公孙度听出简雍语气中有一丝讥讽,却不怒反笑道:“好一个简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公孙度是带兵的,却想着打败仗,真是惭愧”。
公孙祈眯起眼睛,冷冷道:“你有退兵之计”?
简雍这才说道:“蛮夷军势大,必然轻敌。接近四万的兵众,势必料想不到,我们右北平县敢出兵,主动出击。只要烧了蛮夷军的粮草,蛮夷大军不攻自破”。
“偷袭粮草,只是下等计谋。这行兵打仗,最看重的就是粮草补给。想象一下,蛮夷军也得重兵把守,恐怕没这么简单”。公孙祈冷冷说道。
简雍立即说道:“我站到城墙之上,以观察了数日,这蛮夷军的防御工事,十分混乱,后勤部队也是鱼龙混杂,根本谈不上军纪严明。只要我们选出的精锐,都是热血男儿,铸就的利剑足够锋利,必然直插敌军软肋”。
公孙祈还想说一些冷言冷语,却被公孙度制止。“这简雍性情豁达、不拘小节。却是我公孙度的智囊,公孙祈不可无礼,出言不逊。我们就依简雍之计,偷袭蛮夷贼”。
公孙度精选出一支足有百骑的精锐骑兵,这是右北平最后的精锐,士兵与战马皆是好酒好肉好草料,这也是右北平最后的希望。
入夜,右北平城西门缓缓开启,正如公孙度观察的一样,这城西门便是蛮夷兵最松懈的地方。随着城门开启,右北平一百精骑,便向蛮夷军冲去,每个士兵皆是骁勇果敢,目露凶光,仿佛面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这一百精骑出城非常顺利,在寂静的深夜里,声音放大数倍,却没有引来蛮夷军的围击。
这样的寂静越发的诡异,公孙祈仰天长叹,“吾等皆要亡于右北平”。
谁也不会想到,在不远处树林里,有一支蛮夷骑兵埋伏在此。这些骁骑隐藏的黑暗的夜色中,因为训练有素,没有发出任何异响,仿佛鬼魁一样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在右北平一百精骑从城西门出动时,这支鬼魅骑兵就做好了准备,终于一声令下,他们向着城门冲锋而来。
公孙度与简雍都没有料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突发变化,想关城门已经关不上了,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都是匈奴的精锐骁勇,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打开的城西门,不能关闭。
右北平一百铁骑在匈奴精锐骑兵面前,只一个照面就被打散成一盘散沙,最后逐一击破。
右北平的城门,像一道堤坝的缺口,源源不断的蛮族军从这里冲进右北平城中。
布来升亲率蛮军督战,布来升脸上挂着笑,他此时可以放肆开心地大笑,因为他胜利了,他即将要征服面前这座城池。布来升也不知道这个右北平会坚持多久,如果强攻右北平,不是攻不下,而是伤亡太大,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损失。
布来升在战场上,太了解他的对手了,布来升知道是人就会犯错,是人就会有幻想,甚至是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区区一百铁骑就想撼动四万蛮军保护的粮草。
布来升知道,面前的对手,必须走这一招即是险棋,又是最后葬送自己的昏招。
蛮军入城,右北平军士誓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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