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公主,蔡邕乃当朝文臣,原住于洛阳繁华之所,今来汉中,我以把汉中最好的府邸购来送予蔡家,以作安置。虽比不上蔡老先生先前居所文雅,但气派非凡”。
“好!不知军师候在这里,所谓何事”?
“汉中之危,皆在粮食,如今主公施行仁政,四周灾民皆投奔主公,汉中原有居民二十万,一下子猛增至三十二万,其中一半皆是灾民,居无定所,缺食少穿,最主要的粮食以然吃紧,只恐一月之内,汉中便无粮为续”。
“可有解救良方”?
“白水县粮草充足,主公可伺机向白水县借粮”!
“白水县徐他,设下鸿门宴,我等赴宴,皆有生命之危,如何还有借粮之说”?
“鸿门宴乃项羽四十万诸侯联军统帅,不得不考虑联盟内部诸侯们的意见,更要考虑无盟军支持,所以借鸿门宴之故以观事态发展。今徐他不过是一县令长,并无项羽的枭勇。徐他设宴不外乎欺主公陈祥龙之善名,主公以仁善立天下,这以下犯上之罪若冠予主公,必令主公失信于天下,所以主公应亲往。汉中一向不擅屯兵,岂不知短短月余,汉中以有精兵三万有余,这皆是主公施仁政的结果。主公若带三万精兵赴宴,白水县徐他设下鸿门宴便是引狼入室之果,恐怕是自讨苦吃。这借粮之事焉有不借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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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师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徐他以为我不敢去赴宴,我偏去。徐他以为我会为了善名不敢和他翻脸,我偏翻。徐他以为汉中无兵无将,我偏偏都带去”!
“主公慧意,理解的通透”!
陈俊楠皱起眉头,“但是白水县若有骁勇擅战之军士,只恐我们此行是羊入虎口,而且这仁善之名易失,复得何其难也!只恐失了民心”!
宋忠满脸堆笑,好似红光满面,这应该是他真正的微笑。
“徐他乃无谋,胆小鼠辈,绝不敢在自己身边与我们枭勇之师血战。谋士司马朗,乃利齿小儿,空有健壮之躯,甚无良谋,不足为虑。杜袭虽是治世之臣,无奈年岁以高,又不懂得奉承之言,以不得徐他重用。武将虽有骁勇之辈,不过是一介匹夫。白水县虽有五万兵众,却是年过三十以上的老兵居多,很多以是白发银丝,焉能与我们新招募的精壮之兵对擂。我想这鸿门之宴必是司马朗出的声张之计,若主公怯懦,徐他借以诛杀以下范上的逆贼为由,联合众力攻打我们汉中。所以主公必得携精锐之师,以壮我军之威,就算有人窥视我汉中,也得投鼠忌器”。
“军师之言,吾记心中,一会衙前与众将军议事,再做定夺”。
宋忠左右观察一番,见并无旁人,小声说道:“赵范与一百随从,走的匆忙,汉中一物也没有带走,从此主公可以忘记这世上曾经还有一个赵范。邹氏被我软禁于偏僻之处,终日不发一言,心机颇重,并让属下送予主公一枚玉佩”。
陈俊楠接过玉佩,皱着眉头,“她送我这个何意”?
宋忠笑道:“一为忠贞高洁和永远之意。二为玉决之意”。
“还请宋军师明言,我虽非蠢笨,但怕会错意之举”!
“禀主公,以属下之见,这邹氏出身青楼,颇具心机。不发一言,以送玉佩。是喻意对主公是真情实意,决不会作出有辱主公身份之举。玉与决同意,她是希望主公尽早作下决断,莫要让她心寒”。
“宋军师娶妻否”?
“宋某有一正室”。
“若我有意把邹氏许予军师,军师意下如何”?
“主公之举,是猜测宋某为邹氏说良言之故。请主公莫要猜忌,我绝不会作出苟且之事,只是这邹氏一言不发,让宋某无理由杀她,还请主公明见”!
“把邹氏接到我的厢房居住”。
“还有一事禀予主公,汉中地界,以汉室官制,收税二层,收过关厘钱一层,共收得税金三万余两,为购置蔡公府邸花费一万两,为关羽、紫虚、王忠购得府邸,各花五千两,还有不足一万请主公安置”!
“有劳军师安排得如此妥当,不知宋军师与高览统帅现居何处”?
“居在县令府旁的民居中”!
“请两位将军搬至县令府,这样即可以朝夕相伴,又可促膝相谈”!
“请主公莫要这般安排,我与高览将军岂是只争朝夕之人,如今汉中用度捉襟肘见,望主公用这一万金银,大肆收购粮食,以备汉中不时之需。只是张辽将军的府邸,没有安排”。
陈俊楠心想,“这王平有王家庄,这张辽只有打铁铺呀!难道让张辽回打铁铺”?
“好!我知道了,请军师随我入衙堂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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