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袭问责司马朗道:“吾主此举,是不是你指使的”?
司马朗回道:“两位大臣,难道真以为陈祥龙自己会走?我以听你们的,用三等不同宴对待汉中军士,但汉中搞一个演武场,反而军心大振,一个个的都勤练武艺,只待演武场获荣。现如今又筑起堤坝,难道还要等到他们堤坝筑成?吾主是不会把粮草送人的,吾主是一县之令,这送粮之举若成,其它县令必将效仿,此举万不能开。还请两位老将军自重吧!吾主以起怀疑之心”!
司马朗一抱拳深施一礼,便走了。
卢植叹着气摇着头,向门外走去。
士孙瑞冷冷道:“将军莫非要另谋出路”?
卢植站住脚,朗声道:“背主弃义之事,我卢植万万作不出”。
“为何将军要献分兵之计”?
卢植苦笑道:“祥龙公只为借粮,此乃善举。主公不予,这是主公一惯行事。都没有错,但是祥龙公乃仁义之君,而吾主猜忌之心颇重。为将之人只愿沙场杀敌,不想一些两旁俗事,我卢植必带所属军兵,缴黄巾,为大汉基业尽犬马之力。若两位老将军愿随吾同去,可建不世之功。迟则生变,悔之晚矣”!
杜袭冷声道:“不去!老夫服伺白水数十载,死也要葬在这里”。
卢植一抱拳,“晚生告辞”!
杜袭与士孙瑞互相搀扶,结伴而行,共坐一辆马车,互相劝慰。
突然马车一停,杜袭与士孙瑞都止不住身体,向前仰去。杜袭刚想出言责备,小侍禀报道:“蔡文姬捧礼盒,站于路中间,要面见两位大人”!
“不见……不见……吾主刚刚下令不准我们与汉中军士有接触,如何还要相见”。
“小人与蔡姑娘说了,蔡姑娘不肯离开”!
“好吧!看看她有何说辞”?
蔡文姬笑莹莹的跳上马车,“两位大人,为何不敢见小女子呀”!
“主公猜忌之心颇重,故耳不见”!
蔡文姬点了点头。“两位大人,年岁颇高,莫要有何不测之举,在府中好生休养,吾主祥龙公必会给两位大人一个交代”!
杜袭问道:“蔡姑娘何出此言”?
士孙瑞却止住杜袭发问,“姑娘这步棋太重了,老夫堪堪之躯,如何能够擎受”!
“士大人修练人世之道,以至不惑,万事都瞒不过士大人这双眼睛,蔡某才出此下策,望两位大人,以身体为重,莫要气血上涌。蔡某给两位大人赔罪了”。
说完,蔡文姬就跳下了马车。
杜袭望着士孙瑞,“她这话是何意”?
“何意?善意呗!恐怕我们回到家,就大事晚矣!唉!看来一切都是命数呀!走吧!我陪你下棋,下上几天几夜,非要杀一个胜负,从此不奕棋道。如何”?
“好呀!就分出个胜负,也是善终”。
回到杜袭的府邸,杜袭只感自己府前好像多了许多陌生之人,一个个有意无意往府里偷看。
杜袭不解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有汉中的军士,假装保护我们的。有主公的暗哨,时刻盯着我们”。
杜袭这才恍然大悟,顿足捶胸。
“老杜呀!莫要失心疯好吗?疯颠之举遭人耻笑,输了就是输了,不是还有我士孙瑞陪着你吗”?
“好!我振作,我们下棋”。
不出几日,卢植派去的下属便带回了皇上的懿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黄巾贼猖狂,巴蜀兵精将广,各县城需派遣所属兵将讨伐黄贼。拜卢植为北中郎将,总统蜀州兵马,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接此懿旨不得有误,即刻起兵,迟则按延军之罪论处,所获军功颇大者,必加官进爵。钦此”。
紫虚上人接到圣旨,不敢有误,立即派快马为陈俊楠送信。
陈俊楠、蔡文姬、张辽、高览几人,早已偷偷溜出白水城,只留三百军卒。白水城每日减一层粮食供应,逐客之意十分明显。
陈俊楠接到圣旨立即把众招到一处,商议对策。
高览说道:“圣上懿旨,刻不容缓,应与卢植汇军一处,共讨黄巾贼,立下不世之功”。
宋忠说道:“圣上懿旨不能不尊,只需分兵配合便可,至于分多少合适,宋某认为一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