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度的性格非常倔强和固执,尽管他内心深处明白自己可能并不具备足够的能力,但他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比其他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更优秀,这种心态使得他常常陷入一种自我矛盾的境地。然而,正是由于这种性格缺陷,导致杜度更容易卷入一些超出他自身实力范围的权力斗争之中。杜度想表现得忠于大金,忠于大汗,但往往是用力过猛,适得其反。相比之下,尼堪则表现得更为沉稳和成熟。当他懂事的时候,他的父亲早已离世,而他们这一脉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压制和排挤。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尼堪逐渐形成了一种谨小慎微、深思熟虑的性格特点。他深知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因此总是小心翼翼地权衡利弊。当尼堪得知杜度计划率领精兵火速南下时,他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并担心会有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站出来劝阻杜度,希望能够让他重新审视这个冒险的决定。赌徒的性格,适合其他爱新觉罗家的人,并不适合他们兄弟俩。“兄长,此次行动过于仓促,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准备。马儿和士兵都要休息,他们不是铁人。”尼堪诚恳地说道。杜度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我已下定决心,不必再说。”尼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杜度的性格固执,一旦做出决定很难改变。但他仍然不放弃,继续劝说:“兄长,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敌人可能早有防备,也许这次的消息是个假消息,敌人的全部主力可能都在耀州等着咱们钻进来,咱们需要制定更详细的计划。”杜度瞪了尼堪一眼,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尼堪心中一沉,但他依然坚持道:“兄长,请听我一言。我们不能只凭一时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杜度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重新考虑。尼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然杜度依然坚持要南下,但至少他会更加谨慎地对待这次行动。只是尼堪有点想多了,打老仗的兄长杜度怎么会把他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弟弟,说的话放在心上。崇祯二年十月十五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寒风呼啸着掠过大地。杜度身骑一匹雄壮的战马,率领三千名正白旗战兵缓缓出城。他身后的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武器,步伐整齐有力地前行。留在城中的胞弟尼堪则负责带领余下的汉军和包衣奴才、余丁镇守鞍山。这座城市虽然名为鞍山,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小的驿站而已。鞍山位于东西两座高山之间,中间形成一条狭窄的隘口,这便是通向辽西和辽南地区的必经之路。而真正的鞍山驿堡由于面积狭小,无法容纳下上万的军队。因此,杜度将他的大军驻扎在驿堡后方十五里处的传递所内。这里车辆马匹众多,商贾云集,繁荣昌盛,堪称鞍山的核心之地。尼堪正值青春年华,身形矫健,面容英俊,除了那金钱鼠尾辫实在煞风景。他身穿三层重甲,却依然能够轻松驾驭战马,风驰电掣般奔驰而来。当他抵达出征的军队前方时,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杜度的缰绳。杜度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如寒星般落在尼堪身上。他的右手早已悄然握住腰间的佩刀,仿佛随时准备出鞘。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但周围的气氛却变得紧张起来。尼堪感受到了杜度眼中的寒意,心中不禁一震。他知道自己这位兄长向来冷酷无情,手段狠辣,尤其是在军中时,更是不讲私情。但他并不畏惧,反而挺直了身躯,毫不退缩地与杜度对视。尼堪的眼皮直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感觉到长兄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愈发浓烈,这让他不禁心生恐惧,但仍强压着惧意,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将军大人,请听末将一言。大汗曾有言在先,只要将军能守住鞍山,阻止刘兴祚北上,便是立下了大功。如今我们已成功完成任务,又何必率领这支已经疲惫不堪的军队,长途跋涉两百多里地,越过海城前往耀州歼敌呢?末将认为此举并不明智,如果刘兴祚设下埋伏,那我们这支大军将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然而,尼堪的话还未说完,杜度便猛地拔出腰间的宝刀,瞬间架在了尼堪的脖颈之上,寒声道:“大胆!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若你再敢如此,本将军定当严惩不贷,立斩不赦!”见尼堪黯然退下,杜度这才缓缓收回宝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随即低声解释道。“尼堪,好好守住鞍山,莫要忧虑过甚。本将也是遵照大汗的旨意,把咱们八旗战兵放在城外机动。再说鞍山的前面还有海城、耀州、牛庄镇,那里还有正蓝旗达柱虎副将、哲尔格讷游击、正白旗游击华善,还有八旗兵一百,余者汉军一千有余。足以让我军立于不败之地,本将自有分寸。”杜度解释着,看见尼堪还要争辩,登时冷下脸来。“好了,不要再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机稍纵即逝,大汗如今已经在鸭绿江边,如何能够知道耀州这里的情形。我这三千正白旗战兵每人带足十五天干粮,一人三马,耀州只需一天一夜即可到达,到时候刘兴祚措手不及,我军定能旗开得胜。你安心看守好城池,待我斩断刘爱塔那叛徒一臂给你看看。”杜度说完,不再理睬胞弟尼堪,他挺直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大手一挥,声音嘹亮而坚决地喊道:“全军前进!明日辰时一刻,我要看到耀州的城墙!”:()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